牢骚诗@大宋第一愤青,落榜后写下一首牢骚诗,狂妄至极,竟成千古绝唱( 二 )


既然理想落空了,他便索性转入另一个极端,过一种恣狂放荡的生活。青春短暂,且去随心所欲地游乐吧,且去纵情欢饮、歌舞升平吧!
功名利禄算什么?仕宦大夫算什么?做一个风流才子为歌姬谱写辞章,即使身着白衣,也不亚于公卿将相。
在那烟花巷陌,摆放着丹青画屏的绣房,有我的意中人,值得我去细细地追求寻访。与她们依偎在一起,享受这风流的生活,才是我平生最大的快乐。
青春不过是这片刻的辰光,我宁愿把功名换作手中浅浅的一杯酒,和耳畔低回婉转的歌唱。
字里行间,都流露出柳永浪子般的不羁与浪漫。
自此,不知多少士子,名落孙山、满怀失落之际,低吟着柳永的这首词作,作暂时疗愈痛苦的麻醉剂。
是的,只是“暂时疗愈痛苦的麻醉剂”,一如柳永那一时那一刻出离愤怒、而又无可奈何,索性自矜自傲般的心情。





牢骚诗@大宋第一愤青,落榜后写下一首牢骚诗,狂妄至极,竟成千古绝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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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考不上功名,而是你们太眼拙!
不是你们不要我,而是我,柳永,不屑与你们为伍!
像不像那只吃不到葡萄便说葡萄酸的小狐狸,是葡萄真的酸吗?还是他真的不想吃了?
都不是的,只是那时那刻他是真的灰心失望,决定放弃了。
可他终于没能放弃,他一生都从来没有真正放弃。
公元1015年,第二次参加礼部考试,落第。
公元1018年,第三次参加礼部考试,落第。
公元1024年,时隔数十载,柳永终于在第四次科考中得偿所愿、榜上有名。名单被呈递到宋仁宗赵祯手中。
然而那首《鹤冲天》还是激怒了仁宗皇帝,他将“柳三变”的名字从名单上重重划去,批下十个大字“且去浅斟低唱,何要浮名!”
柳永惨然一笑,转身之际,一个属于柳永词的时代就此开启。
仕途官场没有他的一席之位,烟花巷陌、市井街坊却处处可见他的身影,可闻见他的词作。
这究竟是幸呢?还是不幸?





牢骚诗@大宋第一愤青,落榜后写下一首牢骚诗,狂妄至极,竟成千古绝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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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034年,柳永终于得到了自己久求不得、又爱又恨的功名。
此时,他已50岁了。暮年及第,喜悦之余,恐怕还有浓浓的怅惘吧!
他会不会也曾深深深深地问自己:
检点一生旧行囊,我得到过什么?
又失去了什么?
我因何成痴?
又为何执着?
这一生,究竟值不值得?
他会不会这样回答自己:
我得到过,也失去过,执着过,也放弃过。我也不知值不值得,可人生也许就是不问值不值得。
不过随心、随性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