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静雯|不煽情不宣教!这部让贾静雯“精神分裂”的家庭片,拍出了普通人的后疫情时代(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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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 , 贾静雯饰演的母亲 , 更在失业、情伤、母职与家庭顶梁柱的多重压力下 , 患上了精神分裂症(思觉失调) 。
幻听瀑布音、深夜离家出走“找女儿”、被裁员后坚持“到岗上班”、臆想前夫重归家庭、做饭引发小型失火...在一系列或诡异或危险的事件后 , 妈妈终于被送进了医院精神科 , 女儿也发现了父亲婚内出轨的事实 。 不愿依靠父亲的她 , 也不得不瞬间成长 , 承担起照顾母亲的职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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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们会发现 , 具有代入感的隔离日常与熟悉的家庭情节剧模式 , 已悄然催化出各类极为普遍的生活危机(失业、家庭破产、心理疾病等) 。 母亲的精神失常过程 , 更是让影片透出了心理惊悚片的阴鸷气氛 。
母女间的紧张关系 , 中产之家外强中干的经济情况、现代人的生活压力 , 都直指“后疫情时代”里 , 具有典型性的高风险生活与压抑心理状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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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赡养女儿 , 还房贷、车贷、物业管理费等现实生活压力 , 母女二人决定卖掉充满回忆的房子 。 母亲也重新步入社会 , 找到了一份超市服务员的工作 。
这些重启生活的行为 , 是母亲自愈的方法 , 也是母女身份倒转后又不断流动的过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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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角力关系的不断变化 , 也是《瀑布》有意思的地方 。
被女儿小静和观众视作“精神病患者”的母亲 , 作为最不正常、也最不被信任的人物 , 反而通过两件事关财产和性命的大事 , 展露出她的准确和正常:
原本可卖出更高价格的房子被中介恶意压价 , 母亲一开始就提醒女儿价格低得不正常 , 但后者并未在意 。 所幸中介主管在签合同时及时出面 , 才中止了这个欺诈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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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除防水布后阳光普照的清晨 , 女儿起床发现母亲久坐在沙发 , 竟是为了盯住藏在客厅的蛇 , 以防它爬进房间 。 当物业管理人员在一旁不懈表示高档的高层公寓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时 , 消防员却在电视后捉出了那条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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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那条不让人相信、但确实存在的蛇 , 母亲与女儿的身份、照顾与被照顾关系、正常与不正常的规律 , 在《瀑布》绵密的日常叙事里 , 不断破碎又不断重建 。 也迫使观众跟着角色一起 , 审视习以为常的生活和亲情关系 。
《瀑布》聚焦家庭的表达和相对冷静的风格 , 也很容易让我们想起导演钟孟宏讨论父子关系和家庭命运的前作《阳光普照》 。
尽管从叙事元素和结构来看 , 只拍一对母女的《瀑布》 , 不及后者的复杂多面 , 但比起《阳光普照》从始至终的无解、压抑 , 《瀑布》选择以乐观和相信的态度 , 提供治愈的可能性 。 这种表达可能不够深沉 , 但对于当下的我们来说 , 怀有这份对温暖的向往 , 依然相当珍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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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普照》里的父亲陈以文出演超市主管 , 两片台词联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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