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纪念馆&闰土:与鲁迅分开后命运坎坷,57岁病逝,其孙章贵因鲁迅被改命( 二 )


鲁迅太喜欢那个奇幻世界了,以至于他忍不住叹道:“阿!闰土的心里有无穷无尽的希奇的事,都是我往常的一朋友所不知道的。”
因为太喜欢闰土,正月过去,他必须回家去时,鲁迅还急得大哭,因为舍不得少爷鲁迅,闰土也躲在厨房呜呜呜地哭。
闰土终究要回到自己所在的农村,而鲁迅也终究要回到书屋读书,他们终究在这次短暂交集后“各归各位”了。
此后,他们虽相互给彼此寄过一次礼物,但他们的命运注定已是“平行线”了。
两人分开后,闰土这个深受鲁迅影响的孩子曾和父母提及过“上学”。根据史料记载,闰土父亲章福庆当时同意了让闰土上学的要求,而从当时闰土一家的经济条件来看,供闰土上学似乎也并非难事。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这次决定后不久,就在闰土满怀期待地准备上学时:他的父亲章福庆病倒了。
几乎在同时,鲁迅所在的周家也遭难了,先是他的祖父周介孚因事下狱,后是他的父亲周伯宜抱重病,自此,周家家道中落,全家不得已避难乡下。
鲁迅纪念馆&闰土:与鲁迅分开后命运坎坷,57岁病逝,其孙章贵因鲁迅被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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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少年鲁迅
如此一来,周家自然也就不需要帮工了,原本可以继承父亲前往周家做工的闰土也不得已只能另寻出路。
闰土的父亲几时去世已经不得而知了,世人只知,如鲁迅父亲去世后鲁迅得扛起周家一样,章福庆去世后,闰土也不得已扛起了章家。
以此看,闰土与鲁迅在命运上实是极其相似。
所不同的是,后来的鲁迅通过不断求学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他后来还靠写作成为了一代文豪。而闰土的命运则要坎坷得多——
给章福庆办完丧事后,闰土身上已经身无分文。为了能活下去,他不得不拼命做工。随着孩子的越来越多,闰土的负担也便越来越重了。
常年不断地辛苦劳作,压弯了他的脊背,父亲死后,他所有的人生便只剩下了:挑土、摇船、下地、养家。此后,“西瓜地里钢叉叉猹,海边捡贝壳,雪地里捕鸟……”等等这些,都成了他的前尘往事一般的存在。
闰土学会了抽烟,只有抽烟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好像是活过的。可因为经济状况不好,闰土抽的烟总是那种次得不能再次的。
1919年,鲁迅再次见到了闰土,此时的闰土早已不是他记忆中的闰土了。闰土先前紫色的圆脸被“灰黄脸”取代,他眼睛也变成了和昔日父亲一样的肿胀通红样。见面那天,闰土头上戴了一顶破毡帽,身上则只穿了一件极薄的棉衣。这副打扮,一看便是乡里底层百姓的装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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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鲁迅则一袭长衫,经由写作等,他依旧是这个社会的上层,一如当年。
此时的鲁迅和闰土都已人到中年,而此时距离他们分开也已经过去了二十年的光景。但再见时,两人之间隔着的显然已不仅是时间,而是各种说不出的东西。
闰土见了鲁迅显得很生分,这种生分绝不是因为时间,而是因为身份,鲁迅毕竟是个敏感的人,他怎会察觉不出闰土对自己的“生分”。
所以,鲁迅当时即便有许多话要说,可这些话也终究被“什么东西挡着似的,只在脑里面回旋,吐不出口外”。
闰土见着这样的鲁迅终于恭敬而分明地叫了一声“老爷”……
鲁迅在看到闰土后面的孩子水生时,才恍惚看到一些昔日“闰土”的影子。水生是闰土的第五个孩子了,而此时的鲁迅虽有原配朱安却一直未曾生下任何子嗣:他们终究是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