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夜钓小沟,就在我要打道回府之时,竟钓上来这么多条虎皮嘎牙子( 三 )



马灯
我那时还没有接触过夜光标 , 除去手上这支手电筒外 , 再无其他照明工具 。
来时本打算在桥头下抛底钩 , 可以借助桥上的灯光 , 所以没带马灯 , 连以往夜钓必备的火柴蜡烛都没带 。
小沟里窝风 , 聚成堆的蚊子早已把我团团围住 , 脚上有高腰水靴 , 身上穿着雨衣 , 露出来的脸和手就难以招架了 , 干脆走人吧!
我立即打开手电准备收竿回去 , 这时发现水面上的浮标没了 , 赶紧提竿 , 手中立时传来不错的感觉 , 一条二两多重的虎皮嘎牙子(黄颡)上岸了 , 发出清晰的“嘎呀嘎呀”的声音 。
这种声音我太熟悉了 , 嘎牙子个头越大 , 发出的“叫声”就越大 , 我的心情也就越亢奋 。
这么大个头的嘎牙子在江里并不常见 , 平时钓到一条就足以让人激动了 , 我立马来了情绪 , 决定再坚持一会儿 。

小沟印象
用手持竿钓 , 蚊子太多 , 难以招架 , 用手电照浮标 , 更难以持久 。
我想了想 , 把浮标摘下来 , 倒过来插进标座里 , 抛竿后黑黢黢的水面真就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小白影 , 我暗自庆幸 , 把竿插在砖石的缝隙中 , 空出来的两手开始痛快地拍打直往脸上扑的蚊子 。
几分钟后 , 我发现水面上模糊的小白影好像不见了 , 一提竿 , 又传来心动的手感 , 又一条大虎皮嘎牙子出水了!
我一高兴 , 抓鱼的手指触上了它的利刺 , 立时传来钻心的疼痛 , 忙用牙齿使劲地咬 , 挤着手指 , 往外吸血 。
从小到大 , 我已经记不清被它的利刺扎过多少回了 , 可能我对这种毒素有了抗体 , 疼痛感很快消失了 。
在这么短的时间 , 能接连钓到两条这么大的嘎牙子 , 太不容易了!
我也就顾不上蚊子的叮咬 , 横下心 , 继续钓下去 。

头灯下的牛尾巴(乌苏里鮠)
水中的白影恍惚拉长了 , 似乎又倒下了 , 我急忙提竿 , 这次手感迥然不同 , 我立刻站起身来 。
水中的鱼很活跃 , 已经蹿上了水面 , 黑暗中立刻响起了一阵“哗啦啦”的击水声 , 凭经验判断可能是一条鲤拐子 。
鱼虽说不大 , 就是不肯上岸 , 我没带抄网 , 就顺着它的劲儿摸着黑遛起来 。
一两分钟后 , 鱼被我拉上了岸 。
鲇、嘎牙子钓得久了 , 冷不丁握着盈把带鳞的鱼 , 心里甭提多高兴了!

虎皮嘎牙子(黄颡)
我兴奋地把鱼放进鱼篓后 , 忍不住又用手电仔细照了照 , 这一照让我吃了一惊——鱼篓里四下乱撞的是一条白净的大鲫鱼 , 能有1斤多!
这么大的江鲫鱼还是头一回碰上 , 我正喜不自禁 , 眼前的景物一下子清晰了 。
一抬头 , 一轮皎洁的圆月从云缝中钻出来了 , 水中倒插的浮标立刻显出标脚的黑尖 。
突然 , 有点歪斜的浮标向旁侧移动了 , 随即消失 。
我一抖腕 , 手感很不错 , 一对大虎皮嘎牙子老老实实地上岸了!
就这样 , 每隔几分钟或十几分钟就有一条虎皮嘎牙子被钓上来 , 令人称奇的是 , 鱼篓里的虎皮嘎牙子的个头几乎都一般大小 , 一次钓能到这么多这么大的虎皮嘎牙子 , 连我自己都有点儿不敢相信 。
午夜刚过 , 风向变了 , 刮起了东北风 , 我正朝着风口 , 蚊子被吹散了 。

灰嘎牙子(青鮠)
黑云飘到了天边 , 一轮皓月当空 , 墨蓝的天空布满了星斗 , 水面上倒插的浮标隐约可辨 。
夜的静美 , 意外的收获 , 使我不免有几分陶醉 , 情不自禁吟了一句唐代杜甫的名句:星垂平野阔 , 月涌大江流!
心情是那么的惬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