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击|历劫的人们从历史现场望向我们( 二 )
五年之后,杨索的第二部长作《清唱剧》公映。一名在布达佩斯工作的年轻军医,对于周遭的人与事时常流露不满,为了调整情绪,他回到故乡看望父亲,重新感受了一番曾经无比熟悉的农场生活,不过最终回归都市。比较特吕弗的《四百击》、戈达尔的《精疲力尽》、安东尼奥尼的《夜》等影片,可以看出杨索对于法国与意大利新电影的致敬。
【 四百击|历劫的人们从历史现场望向我们】这两部电影为杨索带来一定声誉,但他本人并不满意。从年龄来看,拍完《清唱剧》的杨索面临“岁月不饶人”的问题,需要找到专属自己的风格与表达,不能总是跟在别人身后走路。幸运的是,从1964年的第三部长片《我的归乡路》开始,他的创作渐渐自成一格,执导了后来被称作“政治歌舞片”的诸多佳作。
群体关系与权力游戏
《我的归乡路》虽然与《钟到罗马》一样,说的也是二战尾声的故事,不过杨索电影中的标志性元素,已经显现雏形。
一名曾为纳粹效命的匈牙利年轻士兵回家的路上,两度被苏联人俘获,后来被派去偏远的牧场,与一个年龄相仿的苏联伤兵一起饲养奶牛。两人在相处的过程中,突破国家层面的矛盾(曾是纳粹仆从国的匈牙利,在德国撤军后又被苏联接管)成为兄弟。伤兵伤势加重生病垂危,他几次拿枪威胁路过的匈牙利同胞,希望能找到医生救助可怜的朋友,无奈人算不如天算。他最终登上了返乡的列车,却又被曾受他威胁的同胞抛弃在荒野。
片中主角与苏联人尤其伤兵的亦敌亦友、他与同胞的互助互害,在1968年的《静默与呼喊》中也能见到。影片以俄国十月革命及随后的匈牙利革命为时代背景,白军将领屡次放过藏匿在村中的红军逃兵的原因在于两人是旧相识,但大环境并不允许他一直念旧。
并非一成不变的关系,不止适用于个体之间,不同群体甚至群体内部亦是如此。暴力跟着权力转移、权力随着局势变化。掌权者与无权者、施暴者与受害者的身份,不经意间便会对调。杨索的镜头下,没有绝对的善恶之分,一切都是相对而言。
1967年的《红军与白军》,故事年代与《静默与呼喊》一致。两支原本对立的队伍,脱下制服可以在伏尔加河平原上的一座野战医院和平相处,一旦穿上制服,矛盾立刻凸显。野战医院见证红军杀害白军俘虏,也旁观了一大帮白军屠杀一小撮红军。
1969年的《闪耀之风》,是杨索的首部彩色电影。青年领袖带领左派学生占领教会学校时,因为方式过于平和,被激进的副手夺权,这帮人对待教会同龄人的方法,一度由非暴力的沟通转变为暴力的强加。但副手的权力很快又被研判事态的高层领导剥夺。
此类权力的游戏,揭示人类发展史的争斗本质。杨索的许多电影,看似说的是以匈牙利为主的欧洲革命与战争,实则道出人类文明进程背后的血泪。
1966年的《无望的人们》,讲述1848年匈牙利革命的余波,不熟悉相关历史的观众并无观看障碍,因为杨索将其处理成了抽象的缩影。游击队员与失去土地的农民为了生存,结成联盟从事抢劫犯罪活动。随着行动的失败,他们被军队抓去一个由石头砌成的集中营。军队负责人认为,这群罪犯中犯下命案最多者必然是首领。他们要想活命,需要以告密的方式找出杀人最多的那位。此事最终无疾而终,这群人迎来的是被集体屠杀的命运。
他们所受的集体性侮辱,还有戴上头套绕圈的行动、站在高处观看女性亲人被当众凌辱等。这种权力催生的荒诞画面,在杨索电影中比比皆是。《我的归乡路》中被苏联人擒拿的德军俘虏,不管是德国人还是匈牙利人,从事苦力劳动之前,都要赤身裸体跳进河中洗刷罪恶的身份。《红军与白军》里红军俘虏中的匈牙利人,虽被白军区别对待,曾与他们并肩作战的诸多战友,却要在白军的“示意”下,走上命运的轮盘玩起不可能赢的游戏:被强迫脱掉上衣象征身份被剥除的红军,如果能在15分钟内逃离设有重重障碍、站着层层白军的营地,可以免去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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