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是现实生活原真的反映 , 作为采访人员主观认识的表现 , 又是语言文本的结构形式 , 这些都难以单独规范新闻活动的本质规律 。如果把他们纳入更高层次的思维框架 , 即纳入批评观念的体系中 , 就比较容易找出它们各自的相互关联 , 进一步透视新闻活动的具体规律 。
新闻传播作为人类文化活动的独立分支 , 与人们对它的个性重现和全面考察相关 , 也与新闻批评的成熟和自觉无法分离 。媒介批评总是在新闻报道和对它的研究领域来回滑动 , 以多种科学理念评析新闻活动的一招一式 。
诚然 , 媒介批评也是一种新闻活动 , 或者说是新闻活动的第二境界 , 把探索触角伸向回光返照的幽谷 , 以图挤入人文科学殿堂来昭示点化的功力 , 但最终是为新闻实践服务的 。它阐发的各种道理 , 都要针对新闻作品和媒体行为 , 把信息传播的得失从理论高度给以综合把握 。
而对新闻观念本身的批评 , 则偏重于新闻现象的宏观研究 , 推出超出新闻本身的东西 。正如艾略特圈定的那样 , “批评 , 按定义来说 , 是涉及它本身以外的别的东西的 。”
新闻是新近发生的事实的报道 。事实的发生和发现之间总是有个时间差 , 批评性事件的形成和批评线索的传递过程更费周折 , 批评对象不会开:“新闻发布会”为大家告知 , 因而这种滞后现象尤为明显 。
要解决求新与滞后这两者之间的矛盾 , 并将滞后这种可能有利的转化为新 , 并让批评报道真正成为新闻报道 。我们最应该遵循的办法就是创新 , 我们要勇于发现 , 勇于通过滞后的新闻线索来挖掘出新的创作理念 , 在已有的新闻事实当中深掘出新的批评线索来讲滞后变为创新 。
在新闻实践的应用中 , 发现应该有着更为深刻的内涵和更为丰富的外延:发现的功能在于满足新闻报道的两大要求:求新求深 , 用事实说话 。发现就是采访人员在采访过程捕捉新事实、新信息和信问题 , 由此 , 恶魔可以将新闻的发现分为事实的发现、主题的发现、角度的发现、报道思路的发现、新闻由头的发现等几个方面 。
这种分类方法的积极意义在于 , 它承认新闻发现不是一次性完成的“思维点” , 而是一个不断发展不断创新的“思维流”、“思维场” , 贯穿于新闻报道生产过程的各个环节中 。确切地说 , 没有发现就没有新闻 , 没有好的发现就没有好的新闻:发现 , 是捕捉更是挖掘;发现 , 是选择更是开拓;发现 , 是提炼更是创新 。
面对报道比事实相对滞后的这一客观想象 , 从某种意义上说 , 我们的报道总是慢半拍的“旧闻” 。当然滞后的程度有所差别 , 这种差别有量的区别和质的区分 。
客观上的滞后与我们思维的迟钝有很大的关系 , 只有通过“发现”来求新求深 , 才能让读者看到新的事实 , 产生新的感觉 , 引发新的兴趣 。在所有滞后和迟钝的新闻报道中 , 除了那种工作总结式的典型报道、经验报道 , 恐怕最容易碰到的问题就是批评报道了 。
这是客观条件局限了的 , 试想 , 能成为批评报道选题范围的 , 往往都是一些“啰嗦事”、“麻烦事” , 当一件事还未成为啰嗦、麻烦的时候 , 当事人是不会想到来报社“啰嗦”的 , 也不会想到用投诉来给报社添“麻烦” 。人都有趋利避害的心理本能 , 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解决 , 如果不是实在忍无可忍 , 如果不是东奔西走找不到可以解决的部门 , 可能没有几个人会想到找报社评理 , 请求报纸“曝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