鬻熊以后,楚以熊为氏,后来姓氏不分,楚国又姓熊 。周成王时,季连的曾孙熊绎受封在“楚”这个地方,即丹阳(今湖北秭归) 。
传至楚武王熊达,熊达的儿子瑕,被封食采邑在“屈”这个地方,后代就以所封的地名“屈”为氏,屈是楚国芈姓的分支,所以从家世渊源来讲,屈原和楚王同姓,同一始祖 。这就使得他具有浓厚的宗教血缘情感,必然忠于宗族的最高首领――君主 。
国君在一定程度上是国家的象征,而且只有通过国君才能实现自己的兴国理想 。所以,屈原的忠君是他爱国思想的一部分,他的爱国之情,是和宗族感情连在一起的 。
他对祖先的深情追认“帝高阳之苗裔兮,朕黄考曰伯庸”,就是一种宗族感情的流露 。屈原的贵族出身还受儒家思想的影响,思想上忠君等于爱国,爱国必须忠君的观念溶于一体,不可动摇 。
这些就使得他对楚国有“深固难徙”的骨肉之情 。另一方面还源与他执著、独立不迁的个性,“独立不迁”这四个字出自屈原早年的作品《橘颂》 。
《橘颂》前半赞颂橘树的美好品质,一开头就说:“后皇嘉树,橘徕(来)服兮 。受命不迁,生南国兮 。”
后半借橘树寄托自己的人格,又说:“嗟尔幼志,有以异兮 。独立不迁,岂不可喜兮 。”
《橘颂》表现的是诗人“不迁”的精神品质,这“不迁”不仅表现为自我人格的坚守,还表现为“受命不迁,生南国兮”与“苏世独立,横而不流”的社会品性 。屈原把这种“不迁”的精神推而广之,便成为他坚定不屈的人格,边成为他人生的中流砥柱 。
他说:“苏世独立横而不流兮” 。“流”既是《离骚》所说:“固时俗之流从兮又孰能无变化 。”
“横”既《孟子》所说:“待我以横逆 。”屈原正是要逆于那 “时俗之流从”的,《说文》:“横,阑木也 。”
所谓“横而不流”也就是《渔父》所说的“众人皆醉我独醒” 。《橘颂》所说的“苏世独立”,王逸注:“苏,寤也” 。
这种觉醒精神、独立不迁的个性如一股山泉发挥在他对“美政”、真理的求索过程中 。二、屈原求索精神的内涵 屈原的求索包含两方面的含义:不仅表现在他对追求“美政”孜孜不倦的追求,还表现在他对真理的大胆怀疑、大胆探索(求索精神的两个方面,你好像着重写“美政”,而第二个方面,你放在“举贤授能”里写,其实可以抽出来单独写)屈原的美政理想主要表现在两个个方面 1、立法强国 “国富而法立兮,属贞臣而日。”
屈原在诗中鲜明地提出了变革的政治纲领,国家富强,要靠法度,法度作为富国强兵的手段和途径,就像架车、乘马,必须要有“辔衔”、有“舟楫” 。“乘骐骥而驰骋兮,无辔衔而自载; 乘泛?以下流兮,无舟楫而自备 。
背法度而心治兮,辟与此其无异 。(《惜往日》)”,屈原强调“法度”而反对“心治”,这是春秋战国时期法家的共同主张 。
《韩非子?用人》中强调:“释法术而任心治,尧不能正一国:去规矩而妄意度,奚中不能成一轮 。”屈原和韩非子都认为违背法度,采用“心治”会危害国家治理,这也是楚国当时的现实:“固时俗之工巧兮,湎规矩而改错;背绳墨以追曲兮,竞周容以为度”;因此,屈原“奉先功以照下兮,明法度之嫌疑”(《惜往日》) 。
这里的“先功”就是楚国历史上主张变法图强的先王、先贤,汤炳正先生〈〈“先工及其他〉〉,以为即楚庄王、楚康王、楚悼王,也就是《离骚》所称述的“三后” 。尤其是楚悼王用吴起变法,“明法审令”,以致国家强大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