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主义|世界文学新动向︱千禧一代作家与资本主义现实主义( 六 )
大体上看 , 托马借用了罗兰·巴特对文学的判断和认知 , 同时又将其做了去先锋化的处理 。 比如 , 在具体的语言观上 , 托马就消除了罗兰·巴特的结构主义所能包含的激进色彩 , 转而采用日常方法和普通语言学磨平了其发源和光晕 。 “巴特对文字的分析精微独到 , 且热切钻研言辞之术 , 特别是语言的限制与陷阱 。 好几次 , 基于(深深烙印在天性中的)不同原因 , 他表现出对话语(parole)的不信任 , 保持与话语的距离 , 做出观察与批评 。 对于似是而非的矛盾话语明显偏爱的他 , 揭露出话语在照理来说应是不定、被遗忘、转瞬即逝的特性之下 , 具备一种定锚的力量 , 因为:话语注定不可逆 , 说出去的话是收不回来的 , 只能续增 。 因此 , 修正话语 , 有点奇怪 , 就是补充 。 说话时 , 话语向来无法擦掉、抹除、取消;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说出‘我取消、我删除、我更正’ , 简而言之就是继续用说的 。 ”
托马在吉伦特省接受了中学教育 , 后在波尔多大学学习文学和哲学 , 后在艾克斯大学学习哲学 , 硕士论文是《卢梭和勒-柯布西耶的艺术与自然》 。 1967年开始 , 托马在巴黎国立艺术史学院攻读艺术史 , 期间托马参与了罗兰·巴特的高级研究学院 , 她在罗兰·巴特指导下完成了关于萨德的博士论文 , 她另一篇论文则是关于玛丽·安托瓦内特的 。 博士毕业后 , 托马在纽约大学、巴纳德学院、亚利桑那大学、普林斯顿大学等学校教授了几年文学 , 从1989年开始加入法国国家科学研究中心(Centre national de la recherche scientifique) 。
托马和法兰西学院的谋和 , 在某种程度上 , 也折射了21世纪文化的分裂 , 何谓古典的、何谓先锋的、何谓平均的 , 历来从未有如此大的分裂和角力 。 上世纪70年代 , 托马曾居住在纽约东区 , 目睹垮掉派的新兴浪潮 , 数十年后 , 托马追忆往昔 , 为昔日情景动容 。 然而更加明了的是 , 托马和垮掉派之间存在一条清晰的界限 , 正像她和他所信仰的罗兰·巴特、托马斯·伯恩哈德之间所存在的界限一样 。 托马属于古典派 , 伯恩哈德属于先锋派 , 而介于两者之间的是现代精英们 , 他们共同主宰了21世纪的开阔与挣扎 , 目前还没有定论 。 (本节译文参考:《谈话的精神》 , 段慧敏译 , 《世界文学》2020年第4期)
瓦尔兹纳·莫特获格里芬诗歌奖:白俄罗斯
日前 , 2021年格里芬诗歌奖(Griffin Poetry Prize)公布 , 国际组由瓦尔兹纳·莫特(Valzhyna Mort)的《死亡与复活的奏鸣》(Music for the Dead and Resurrected)摘得 。 国际组短名单还有维多利亚·张(Victoria Chang)的《遗嘱》(Obit)、斯里坎特·雷迪(Srikanth Reddy)的《冥光》(Underworld Lit)、伊蕾的《伊蕾诗选》(My Name Will Grow Wide Like a Tree) , 其中 , 《伊蕾诗选》由崔西·K.史密斯 (Tracy K. Smith)和毕长泰合作翻译 。 本年度格里芬诗歌奖评委是伊利亚·卡明斯基(Ilya Kaminsky)、阿莱士·施蒂格(Ales Steger)、索凡克姆·塔马冯加(Souvankham Thammavongsa) 。 不久前 , 莫特还摘得由罗马美国学院(American Academy in Rome)主持的罗马奖(Rome Prize) , 莫特将在不久后和其他39位学者和艺术家前往罗马美国学院驻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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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兹纳·莫特
《死亡与复活的奏鸣》的历史背景是莫特祖父母一代 , 以及他们所经历的故事 。 所谓的死亡与复活正在于此 , 死亡是一个国家叙事 , 复活则是一个个人叙事 。 白俄罗斯有250年的政治和文化分裂历史 , 莫特说 , “目前发生的事件——引发了旧的创伤和旧的沉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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