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岗|导演耿军:用镜头保留城市记忆,用电影发声与大众交流( 二 )


Q:《东北虎》依然选择了鹤岗进行拍摄 , 能谈谈您对家乡鹤岗的感情吗?鹤岗在您的电影创造中又发挥着怎样的作用?
耿军
:我的童年、少年、青年都在鹤岗长大 , 我童年过得非常欢乐 , 因为我完完全全是在郊区长大 , 没有被学业束缚 , 我父母对我的管束也不是很严 。 大地在我脚下 , 天空都是我的 , 那种野蛮生长的一个环境 。 所以我的家乡会变成我情感的栖息地 。 在我的电影里面 , 我拍到的地方 , 都是我童年、少年、青年生活过的地方 , 是有情感温度的地方 , 我想把这个东西留在影像里面 。 我之前拍的电影里的场景 , 在两年之内就被拆掉了 , 也就是这个城市的记忆被拆掉了 。 一个地方的新陈代谢 , 从开始到发展到顶峰再到衰败 , 这是自然规律 , 谁都无法抗拒 。 但是我们有两三代人在这生活 , 有很多记忆是值得留恋的 。 我对有我情感的地方 , 有自己情感温度的场景 , 我是在意的 。 我在意的那些东西 , 我留在影像里面 。 两年之后它们被拆掉了 , 我可能是在进行一个抢救性的拍摄 。 虽然我拍的都不是非物质文化遗产 , 但我的影像可能有文献价值的意义 。
鹤岗|导演耿军:用镜头保留城市记忆,用电影发声与大众交流
文章图片

Q:这部电影在制作上和以往比有哪些升级?如果拍摄时资金、技术、人员等各方面条件更充足的话 , 您理想中的《东北虎》可能会拍成什么样子?团队合作状态如何?
耿军
:它是升级了 , 比如说我之前写剧本 , 要把夜戏改成日戏的 , 因为夜戏的室外场景我拍不了 , 我没有发电车 。 拍摄《东北虎》的时候 , 这些问题就解决掉了 , 有发电车了 , 室外的夜戏我也能拍了 , 这是工业保障里一个基础的东西 。 这些东西是有最直观的体现和改善的 。 目前《东北虎》对于我来说 , 制作上是充裕的 , 它有两个月的拍摄周期 , 有一百多人的剧组 , 一个萝卜一个坑 , 每一个岗位都有人 。 我之前拍独立电影的时候没有这多人 , 只有十几个人 , 所有事情包括美术、置景、服装、化妆等都是我们自己来干 , 要耗费很多体力 。 拍《东北虎》的时候不用耗费那么多体力 , 大家都在干 , 所以《东北虎》现在的呈现是我很满意的 。 我所有的力量都用上了 , 我所有艺术上的心思也全都用上了 。
我的重要的主创 , 包括制片人、摄影、录音都和合作了好几部电影了 , 都是很有默契的老朋友 , 美术是后加入进来的 , 也迅速成为了朋友 , 不存在需要现来磨合 。 我们每天就是要跟时间赛跑 , 鹤岗的维度与北欧有点接近 , 下午三点半就黑天了 , 所以每天到两点半的时候我会有点着急 , 还有一小时黑天了 , 今天那两场戏能不能拍完 。 我们每天只有两场戏的任务 ,
60天120场戏 , 时间是充裕的 , 所以都没有问题 。
鹤岗|导演耿军:用镜头保留城市记忆,用电影发声与大众交流
文章图片

创作中自我的充分表达 , 诠释熟悉的“陌生感”
耿军
:我不做这个评价 , 我自己评价自己的电影是很无礼的 , 我也不评论别人的电影 。 因为我是一个导演 , 不是一个电影评论人 , 导演和评论是两套体系 。 我觉得别人怎么说都是自由的 , 因为电影在这个时代是一个自由的舆论场 , 想夸就夸 , 想骂就骂 , 别人怎么去概括和比较都可以 , 那是他的自由 。 但是我不能既做运动员又做裁判 , 我还是把把这个权力交给大众和评论家 , 他们怎么评论都没问题 , 我尊重他们 。
耿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