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丰子恺先生有幅漫画叫《置酒庆岁丰 , 醉倒妪与翁》 , 画的就是过年 , 一家人坐拢来吃团圆饭 , 其乐融融 。 有古诗云:“一生大笑能几回 , 斗酒相逢须醉倒 。 ”大疫当前 , 至于醉倒那大可不必 , 微醺便足矣 。
我小时最向往的就是大年夜 , 坐在长辈们中间 , 看着他们抿一口酒 , 吃一口肉 , 啧啧有声 , 汤菜勃勃地发散热气 , 那种感觉真是既温馨又美好 。 待度过了锦样的青春离开家乡 , 此后时间一如滚石下山 , 人事也似风浪簇生 , 随着年纪渐长 , 回家过年的次数稀了 , 这也正慢慢印证了那句话:故乡是用来离开和怀念的 。
【疫情|做 年】在我数十年的人生中 , 有几个春节给我留下较深的印象 。 一次是在北方念大学时 , 趁着寒假和同学跑到黑龙江的亚布力滑雪场游玩 , 正月初一拂晓 , 又从牡丹江坐火车到哈尔滨 。 外面天寒地冻 , 太阳迟迟露脸 , 厚厚的窗玻璃闪动着一种并不耀眼、却能一下照进心底的光 , 车厢里一派清和 。 有个小伙子来了兴致 , 抱起吉他弹唱着《喀秋莎》 , 不断有乘客的声音加入进来 , 把冷飕飕的空气搅得暖烘烘的 。
还有一次是在十几年前 , 我带父母到成都岳父岳母家过年 , 正好从电视新闻里获悉西岭雪山正下着雪 , 立即驱车前往 。 那里果真大雪纷飞 , 天地皆白 , 下车后很快就变成“雪人” 。 我父母第一次见到大雪 , 兴奋得像个孩子 , 我帮他们拍了不少照片 , 直到相机渗入雪水发生故障……我父亲回家后仍心潮澎湃 , 为此还填了首《一剪梅》 , 我只记得其中几句:“忽闻神女散琼瑶 。 天已寥寥 , 雪已飘飘……”
2020年 , 我和太太在日本过春节 , 从新闻里得知国内疫情日趋严重 , 口罩紧缺 。 我们便一家家药店去买 , 再大包小包带回国来 , 分发给亲朋好友 。
还有去年春节 , 本想带父母去四川与岳父岳母团聚 , 机票订了 , 防寒服也买了 , 结果因为疫情我没走成 , 只好退掉了机票 , 改由妻子带着女儿前往 。 在深圳独自守岁 , 对我来说也算是一次比较新鲜的体验 。 除夕一早 , 赶紧下楼抢购一点日常菜蔬 , 没想到物资供应充足 , 只是价格略略上扬 。 大年夜 , 我切了一碟卤味 , 煮了饺子 , 再煮了个菜汤 , 一个人喝起小酒 。 据说艺术是孤独的产物 , 因为孤独比快乐更能丰富人们的情感 , 所以李白独酌 , 醉眼蒙眬脑洞大开 , 写出了“举杯邀明月 , 对影成三人”这样的奇句 。 饭后我也来到画案前 , 却随手画了一串冰糖葫芦 。
北方最早留给我深刻印象的就是冰糖葫芦 , 喜庆的红 , 透明的糖稀 , 美艳得舍不得吃掉 。 深圳以前难得见到冰糖葫芦 , 近些年却多了起来 。 深圳是一座新城 , 可以说没有什么统一的年俗 , 或者说传统的年味不浓 。 深圳也是一座“移民”城市 , 人们来自五湖四海 , 春节怎么过?每家每户大多照着自己家乡的风习来 。 另外 , 深圳本地人家也保留着一些流风余俗 , 比如讲客家话的城东片区舞麒麟 , 讲粤语的城西片区舞狮子 。 又比如客家人年初二 , 出嫁的女儿要带着“婿郎”“转外家”……所以也不能说深圳的年俗就没有特色 , 多元、丰富就是它最大的特色 。
记得多年以前 , 每当年近节近 , 人们返乡 , 深圳几乎成为一座空城 , 如今已有越来越多的人愿意留下来 。 值得称扬的是 , 疫情发生之后 , 有更多的市民响应政府号召 , 选择留深过年 。 当然 , 也不是没有人抱怨 , 城里过年缺少年味 。 其实就算回到家乡 , 也很难找到小时候的感觉了 。 虽然在时代大潮的冲击下 , 年俗传统式微 , 但年过得快不快乐 , 最终仍取决于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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