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小姐$红楼梦:丫鬟晴雯为何没有奴性?太多细节暗示她本就是官宦千金( 二 )


按照多姑娘“满宅内便延揽英雄,收纳材俊”的作风,她在荣国府内应该不少赚钱,贾琏这样的主子爷们是长期想好,那些小厮男仆也都很有钱。可是她家里竟然穷的睡芦席土炕,破破烂烂的,这说明多姑娘卖身赚的钱,都被她丈夫多浑虫挥霍了。
虽然作者写道多浑虫只知道“一味死吃酒”“有酒有肉有钱,便诸事不管”,但这也是虚笔,因为多浑虫在荣国府里的工作是厨子,他自己不仅能赚一份工钱,好酒肉菜也是不可能短缺的。
【 千金小姐$红楼梦:丫鬟晴雯为何没有奴性?太多细节暗示她本就是官宦千金】他拿了多姑娘卖身的钱多半是去外面吃喝嫖赌,逍遥挥霍去了,否则何至于花费这么厉害?可见晴雯的表哥多浑虫并不真的是个“懦弱无能”的“破烂酒头”,他不成器是因为人生失意,看不到生活的希望。
注意,多浑虫的名字叫“多官儿”,《红楼梦》中只有唱戏的优伶才叫“官儿”,比如芳官儿、琪官儿等,因为古代伶人被统称为伶官。作者安排多浑虫叫这个名字,很可能在暗示他和晴雯兄妹俩进贾府之前就都是贱籍。

千金小姐$红楼梦:丫鬟晴雯为何没有奴性?太多细节暗示她本就是官宦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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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家族可能原本也是贾史王家这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权贵官宦大族,但是因为获罪被抄家,他们这些小孩儿免于一死,却没入贱籍,永远都难以翻身了。
晴雯“身为下贱”可能也应在这一层意思上,要不然那么多丫鬟,作者为啥专门点出晴雯“身为下贱”呢?
多浑虫这种靠妻子卖身吃软饭,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态度也非常像一个不成器的没落公子。不管多姑娘是原配,还是赖嬷嬷赏给他的,都是个工具人而已,他只图自己舒服罢了。
比如张爱玲的《第一炉香》中葛薇龙就心甘情愿地卖身供养乔琪乔,比如《城南旧事》中的妞儿,她的养父就是没落八旗子弟,收养她教她唱戏,就是为了将来卖个好价钱。
《红楼梦》中的赖嬷嬷家作为贾府混得极好的奴才,倚仗常常和官宦人家有交往。收买晴雯和多官儿这种犯官之后为奴是有条件也有渠道的。
赖家奴大欺主,家里比贾府还要富裕,他们很想翻身,脱了这层奴才壳子。那么,除了让后代赖尚荣脱籍捐官之外,也让昔日官宦人家的高官家公子小姐给自己做奴才,自然是更有体面的一件事!
晴雯的针线绝活儿,对应慧纹的主人——书香宦门千金慧娘
只靠这些就断定晴雯是出身高贵的官宦小姐,还远远不够,需要继续用书中的细节来补充论据。
如果从《红楼梦》中找出针线活最好的两个人,正好就是:慧娘和晴雯,巧合的是慧娘的作品叫做“慧纹”。擅长用谐音梗的作者,给了两人高度相似的技能设定,偏偏又都得到贾母的欣赏和喜爱。很可能是蕴含更深一层的意思。
晴雯和慧娘一样,都是出身书香宦门之家的千金小姐。慧娘的姑苏籍贯,又合了林黛玉的原籍,晴雯是林黛玉的影子,林黛玉和晴雯都是和慧娘一样十几岁如花年纪,就注定早夭的姑娘。
贾母剩下的这件慧纹璎珞,正好是十六扇,晴雯正好活了十六岁,这都是一些巧妙不可言的巧合。
晴雯的针线活得到过贾母的亲口称赞,她的名场面就是“病补雀金裘”。雀金裘和“慧纹”一样,都是贾母的珍藏珍品,偏偏只有晴雯会补能补,做出来竟然能混淆视听,以假乱真,可见晴雯的针线活儿堪称一绝,可以跟慧娘相媲美。
晴雯的容貌、性格和三寸长的红指甲都是千金小姐的标配
晴雯的美丽容貌也不是庸脂俗粉那个类型的,作为大观园里艳压众丫鬟的榜首,作者给她的外貌描写也比较具体:水蛇腰、削肩膀、蛾眉倒蹙,凤眼圆睁,整理一下也就是细腰溜肩,蛾眉凤眼,标准的古代仕女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