蹴鞠&“奥”雪凌霜

中国社会文化环境所具有的原始、朴素、和谐的理想以及中和融通的宽容精神,决定了中国体育呈现出一种完全不同于西方的那种带有强烈刺激性的形式,更注重礼仪性和实用性,可以浓缩为一句——“北京欢迎你”——来自全世界的奥运健儿!
中华民族是勤劳勇敢的民族。看似简单的话语,却一语中的。勤劳,说明中国是农耕文化,在日常劳作中积累了生产、生活经验,健身运动从中萌芽,生活技能和技巧的长期坚持和着意锻炼,乃是形成各种体育运动项目的前提;勇敢,说明先民们在与大自然的抗争中,学会了狩猎、骑射等各种生存本领,也成为一种强身健体的方式,久而久之,体育运动成为人们在经意和不经意间培养出的习惯。
说到体育和书画乃至一切艺术创作的关系,并非故作高言,向壁虚构。比如通常所说的“艺术体操”,当一个体操运动员的技术极为娴熟之时,带给人的就是一种艺术享受。古代的体操,早在原始社会就有萌芽,秦国时期的“乐舞百戏”,是古代体操运动的成熟期。1974年湖南长沙马王堆3号汉墓出土的帛画《导引图》(图9),由彩绘的44个人物组成各类形象。当今体操中的一些基本动作,在图中基本上能见到,可以说这是迄今所发现的最早、最完整的古代体操图样;华佗“五禽戏”(图10),似乎只是一套保健操,实是一举两得的艺术体操。在汉代肖形印当中,这类印章(图11)比较多,可见古人对于健身的重视,对于生活的热爱。只有热爱生活的人,才会热爱和平。
【 蹴鞠&“奥”雪凌霜】体育和书法乃至一切艺术创作的关系,不仅仅只体现在生活和生产中,而是有文化渊源的,集中体现在儒家所提倡的礼、乐、射、御、书、数“六艺”中,礼乐教化与体育比赛完美地融为一体。《说文》解释“射”(图12)的意思是“弓弩发于身而中于远也”,不但是杀敌卫国的技术,更是兼有修身养性的体育活动;《说文》解释“御”(图13)的意思是“使马也”,两者密切相关。从《说文》的解释来看,“艺”最初的意思是种也。
通过对书画作品的解读,不难发现古人的生活丰富多彩。再说说这“蹴鞠”,2004年初,国际足联确认足球起源于中国,“蹴鞠”是有史料记载的最早的足球活动。据《战国策》载,至迟在战国之时,蹴鞠已在齐国等地流行,是一种可以做到劳逸结合的体育运动方式,上至帝王,下至平民,而且不分性别,老少咸宜,汉画像当中有很多关于女子蹴鞠(图14)的作品,此外还有蹴鞠肖形印(图15)。蹴鞠也是军事训练的重要形式,汉代霍去病以蹴鞠作为练兵项目。南宋《武林旧事》曾列出了“筑球三十二人”竞赛时两队的名单与位置,无疑是历史上的第一份关于足球的“首发名单”。“蹴鞠”一词最早见于《史记·扁鹊仓公列传》,有人形象地把司马迁称为世界上第一位“足球采访人员”。
如果说,蹴鞠是世界上最早的关于足球的起源,汉画“捶丸”(图16)所展示的,明显类似于现代“高尔夫”运动,尤其从形制上看,捶丸球杖同高尔夫球杖有着惊人相似之处,二者显然具有源流关系。法国著名东方学者莱麦撒根据大量史料考证认为,极有可能在元代传入欧洲;古代的摔跤被称为“角抵”,属于徒手搏斗。北京故宫存有两方肖形印(图17)、(图18),一方刻画的是表演者正凝神运气,准备猛扑对方的瞬间形象,另一方表现的则是双方击斗犹酣的场景,皆扣人心弦。
新中国建立后,更加重视体育运动。毛泽东主席早在青年时代,就提出“欲文明其精神,先自野蛮其体魄”,言下之意,就是一边读书思考,一边强身健体,没有健康的体魄,即无法顺利而更好地工作。毛泽东主席一生的爱好当中,除了书法和诗词这两项文艺创作,最典型的就是乒乓球和游泳。在他的号召之下,全国人民非常热衷于这两项运动,乒乓球和游泳由此成为独领风骚的体育项目,向世界展示了中国风格和中国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