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捶捶我「我打过的几次捶原创二」

第二次打捶(打架)是高二的时候 , 那个时候刚青春期,身高由原来的不到1米5猛地一下子窜到1米63,年龄16岁,但单薄依旧 , 但却瘦而有劲,扛起一百斤的麦袋子不在话下 。身体强劲,与出身农村,经常帮家里干农活密不可分 。自小就帮家里干活,那个时候农村家家户户都有家畜,猪马牛羊都养,我家每年养猪 , 还饲养了一头骡子 , 大人们日常都忙田地里的农活,给牲口打草、起粪、拉土垫圈就归我和哥哥 。那个时候长得瘦小 , 也没力气,打草还好说,就是每天放学后提着笼子,去田地里割草,回来后用铡刀腰短,用筛子盛上 , 倒进骡子的石板槽,再混上短麦草,用木杈搅拌均匀,可以节省很多麦麸 , 或者将青草整笼倒进猪食槽,让猪自得其乐去 。
每次起猪或者骡子圈里的粪土是最让我难?。ǚ糕穑┑呐┗睿?牲口圈里的粪土 , 是牲口的屎尿和土混合物,加上脚踏蹄刨,等到起粪的时候 , 气味熏天不说,关键是挖不动,挖的动却是大块的粪疙瘩,用锨根本铲不动,装不到架子车上 。哥哥身体要比我强壮的多,但却不会让着我,每次起粪的时候 , 他会先和我厘清任务,问我是用头起粪还是铲粪装车,因为我力气小,根本就挖不动粪 , 每次留给我的只有铲粪装车 。哥哥力气很大,抡起头,三下五除二就挖了不少粪块,然后就坐在旁边歇着,看着我干活 , 我铲不动硕大的粪疙瘩,只好把铁锨放在一旁 , 用两只手抱起大大的粪块,让后拧着身子,颤颤巍巍的走到架子车跟前,将粪块安然投入车厢,两只手上又黑又黏,沾满了牲口的屎尿,臭味扑鼻 。抱着粪块装车的同时,心里却把哥哥骂了不知多少遍,但嘴上却不敢有一句怨言 。
还有就是打生活用水,我们村地处渭北旱塬 , 村民生活用水靠汲取井水,井深一般13丈到18丈,就是40多米至60多米,掘井纯靠人工,掘一口井的费用一般家庭负担不起,如果有一户人家新掘一口井,那是天大的喜事,在交工的时候,不但要摆上几桌宴席,邀请村委会和大队小队的领导和睦邻友好庆贺,还要请村上的神老婆摆法事、诵经祈福的,美其名曰给井开光起名,一般都是龙泉井、潜龙井、富水井之类,寄托美好的祝愿 。因为水井很深 , 当时也没有水泵,所以,配套的设施肯定要跟上,一般提前聘请经验老道的木匠打制一副辘辘风干待用,井掘好后,让风水先生看个好日子,邀请泥瓦工匠开工安装辘辘,还需要眼睛毒辣、水平老道的师傅调整辘辘的好水平 , 防止绞水的时候咬绳 。最后一口水井才能大功告成 。
拥有一口龙泉水井在当时农村绝对是邻里巴结迎奉的对象,主人家说话的口气也是高高在上,因为每户每天都要用水 。每天去邻居家绞水的时候,因为本身瘦小力气不够,所以我的任务就是往井里溜桶 , 哥哥负责往上绞水桶的时候我还要在一旁协助 。协助主要就是一只手帮忙使劲往上绞水,一只手还要不停的摆正井绳,看着简单的动作,需要眼尖手快 , 反应灵敏才能顺利绞一桶水 。
记得最清晰的一次 , 我和哥哥已经把水桶绞到了井口 , 需要我一只手抓住桶把,使劲拉出井口 , 却不料想水桶在井沿卡住了,我还没将水桶拉上来的时候,哥哥却放开了辘辘把,我劲儿小,沉重的水桶一下子就从我的手中脱落,然后盛满水的水桶在井里做自由落体,迅速掉落下去 。辘辘在水桶下落的拉力下,飞速的倒转,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辘辘巨大是震动摇晃的基座散架并倒塌 , 然后就听到一声沉闷的巨响从井里传上来,一切归于安静 。闻声而来的主人家迅速赶了过来,理都没理吓傻的我们,先查看了一下毁坏情况,让后就是一通谩骂 。最后 , 先是父母亲不停的赔礼道歉,然后请人重新砌好基座,最后就是回家后父母的一顿好打,好长一段时间,我和哥哥要到距离家里很远的邻家去绞水,可谓教训惨痛 。虽然如此,每天绞水的功课是必须的,长期的劳动,练就了我精悍而灵活的身体素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