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伯翔|孙伯翔:现在的年轻人千万不要为入展或获奖而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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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艺之道 , 当以勤奋为主 , 然勤奋以酷爱为前提 , 没有酷爱便没有勤奋 。
“品酒醇醨迥异 , 学书碑帖无町 。 ”名碑、名帖皆为传世之瑰宝 , 永取不竭 。 后学者可任其所爱择而学之 , 循序渐进 , 由古而寻 , 千万不要重碑而轻帖 , 也不要扬帖而抑碑 。
学书当学法 , 学法当从古入 , 这个道理似乎人人都承认是源流之理 , 毋庸置疑 。 我们讲的从古入手是强调以名碑、名帖来作为法则深学 , 不是任何一种都可作为法源 , 比如无名的或以刀代笔的小墓志、小造像、刑徒砖以及竹简、木简、一般的写经等等 , 只能取其意、悟其天趣 , 不能作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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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书有源流之分 , 我们当以学源为主 , 先人的流可以兼取 , 但不能本末倒置 。 就碑学而论 , 清代中叶 , 碑学大兴 , 造就了如邓石如、张裕钊、赵之谦、康有为等诸多巨匠 , 他们的成功同样是从源头而取 , 辟成自己的流派 , 各自成宗 。 我们也应该像他们那样 , 从源头起 , 有为之士再辟新流 。 如果学魏碑只取赵之谦或康有为 , 学隶书以邓石如为法 , 舍其源、其流 , 则不是上乘之见 。
【孙伯翔|孙伯翔:现在的年轻人千万不要为入展或获奖而喜】近年来 , 有许多各地青年问我一幅字怎么才算好 , 这句话问得似乎太简单 , 却一时很难说清 。 但是我总觉得从视觉和内心反应也可以简单地解释一下 , 就是一幅作品在观赏它时越看越舒服、愈看愈耐看 , 那么这幅作品就有分量 , 因为它的各种因素达到和谐了 。
学书当有主见 , 但不是固执 , 学书更要广泛请教征求意见 , 其两者并不相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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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书也好 , 作书也罢 , 始终保持一种平静的心态最为重要 , 不为名利所左右 。 特别是现在的年轻人千万不要为参加某个大展入选或获奖而喜 , 也不要为落选而懊恨 , 更不要逐追时风 。
回忆我自己学书的路程是从唐楷入手的 , 觉得这样的路子正 , 是可行的 , 所以我以后也这样教学生 , 那么 , 如果从其他书体开始是否可以呢?现在我也改变了我以前的看法 , 不能太绝对 。 根据个人的条件从何入手都可以 , 不过要明白孙虔礼所说的先平正 , 后险绝 , 再平正 , 最后贯通的道理 , 它是根据自然道理得出的 。 好字也如同人的自然美 , 或如大家闺秀 , 或如村姑 , 或如健将 , 或如老农夫 , 他们都有不同的自然美 。 爱美之心 , 人皆有之 , 打扮一下确实应该 , 但还是不要过头为好 。
我喜看足球 , 常常为精彩的进球喝彩 , 它那一瞬间的成功是因多种矛盾的对立统一而奏效 。 它的虚实刚柔、延伸与跌宕 , 技法细腻多变的萦绕等诸多因素也可以说成是“技进乎道”的升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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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写北碑的 , 在临写《龙门造像》和《云峰山》上下了多年的笨工夫 , 尤其在方笔龙门上更多一些 。 刀与笔方面争议颇多:古人有论 , 今人有论 , 刀笔各半 , 甚至说方笔的形成纯为刻工所为 , 这一点我则有不同的见解 。 著世的方笔魏碑有其明显的镌刀斫起成分 , 不可泯除 , 但欲得方 , 必得厚方能称雄 , 形态易得 , 质感难求 , 刻工只能得其表 , 无法得其质 , 无法得其厚 , 无法得其神 。 如果魏碑石刻是刻工所为 , 那么云峰山圆笔石刻怎么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