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体越大 , 新基因被接受和传播的速度就越慢 。相反 , 通过一个母亲受精卵产生的后代 , 进而通过少数奠基者来建立一个小“奠基者群体”,就会不受一个大种群的大基因库的凝聚力限制,这个小群体就有可能较快转换为一种新的基因适应表现型——这个过程,叫“成种事件”,标志着新物种的诞生 。
物种是什么呢?它建立在两个基础之上——第一,物种由群体组成;第二,群体之间如果可以成功配育就属于一个物种 。所以,生物学的物种概念是——“由相互配育的自然群体组成的类群,这些类群与其他类群之间存在着生殖隔离” 。
这对于判定先有鸡还是先有蛋,非常关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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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鸡)
五说到这里,就可以解答“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了——
1,如果从“鸡形目”的产生算起,当这一类鸟从“鸟纲”中通过“成种事件”分离出来的时候,“鸡”和蛋就同时有了 。这是因为,在鸟类的老祖宗“古龙类”的时候,就已经是卵生了 。
2,如果从“雉”科的鸟们算起,当它们从“鸟形目”通过“成种事件”分离出来的时候,“稚”们,也就是野鸡们,就和它们的蛋同时有了 。
3 , 如果从原鸡算起, 当它们从雉科里通过“成种事件”分离出来的时候,原鸡和它们的蛋也就同时有了 。
4,如果从家鸡算起,当它们从原鸡属被驯化成功的时候,家鸡的鸡和蛋就同时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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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鸡)
六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生物演化和“成种事件” , 都是一个连续的、缓慢的、渐进的过程 。
因而,上述说到的“鸡”的四个“成种事件” , 都不可能确定在某年某月某日的几点几分完成 。实现的唯一标准,就是前面说到的物种得以成为物种的生物学标准 。
这种演化,肯定是在种群中推进的——这一次的“母鸟”生下的受精的蛋,距离成为“鸡”接近了一步;新孵出来的“公鸟母鸟”生下的受精的蛋又距离“鸡”近了一步——这种变异当达到种群与其他群落形成生殖隔离的时候,“鸡”和蛋就同时产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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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按照上面的分析,“鸡”好像还是更早了一步 。有个别爱“较真儿”的生物学家说 , 从个体讲,或者从数学上讲,比如像微分那样无穷分割,在无穷小的那一点上 , “鸡”先于蛋出现 。有两位英国教授罗杰和大卫,就这么认为 。
但是,多数生物学家不同意他们的看法 。他们也有足够的科学依据——如果把“鸡”看作是生物中的一个物种,蛋作为这个物种的卵子生殖细胞 , 区分在无限分割的点上的那个个体是先有的鸡还是先有的蛋,并无意义——因为,鸡和它的生殖细胞是同时有且同时存在的——不管是否生下来,蛋在母鸡肚子里,已经是鸡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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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据说 , 古希腊的亚里士多德就探讨过“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网传,亚里士多德当年说,孩子都是父母生的;那鸟是从哪来呢?从鸟蛋孵出来,可鸟蛋又是从哪来呢?他这样发问 。
我仔细翻看过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和《物理学》好几遍 。他的后一本书,讲的并不是后来意义上的物理,而是讲的自然界 。翻看的结果,是这两本书里,都讲了前半句而没有后半句 。难道是版本不对?或者本来就是以讹传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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