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好牌打的稀烂

我有个老师就是把最好的牌打得最烂的 。
【一把好牌打的稀烂】我上初二时,有个地理老师从来不讲地理,上课也不带书,就拿根粉笔在黑板上哗啦哗啦地写些“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我思故我在”等句子,给一群平均年龄13岁的少年讲培根、笛卡尔、叔本华和尼采 。好像不到半个学期 , 他就没来上课了 , 大家也没在意,反正他跟他讲的内容,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
后来接触了本地文学圈,才渐渐知道了这个老师的一些事情 。准确地说 , 是从他们的小说和散文里得知的,先后有几位作家都以他为题材写过小说,或者撰文缅怀 。
原来这个老师并不是地理老师,他父母是地委领导,后来又升任省级高官,哥哥姐姐也任过行署专员等职务 。他本是北大中文系的高材生(在那个时代,绝大多数人还没有见到过本科生 , 中学老师往往只是大专生甚至师范生),饱读诗书,精通哲学,一心想当中国的黑格尔,中国的卡夫卡,但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先不说黑格尔与卡夫卡这种天赋的人,全国都找不出来 , 光是他的家庭,就不容许他成为一个有思想 , 有抱负,有个性的人,要想在文学或哲学上面有所成就几乎不可能 。因而过度痴迷于西哲的他渐渐精神不太正常了 , 每天烂醉如泥,经常干些离经叛道的事:一拳把教导主任从楼上打飞下去,在操场上点燃雷管搞爆破 。这样一来 , 即使背景再硬,学校也留不住他了,他被调回老家的村小教书 。你以为经此打击,他会消停了吗?不,他变得更加疯狂 , 时常打人,砸东西,烧房子,直到有一天 , 妻子受不了他的家暴,想逃回娘家去,他手持菜刀追到田坎上,把她当场砍死,这之后,才没了他的传说 。
我对他印象不深,也不爱打听别人消息,除了知道他没有被判死刑外,别的什么都不知道了,他的作家朋友们作品中 , 都只提到了一个人悲剧的根源和个性的展示,没有去关注他尘埃落定后的最终结局 。
我就是,我打麻将把那三方都要气哭了 , 周围看的人叫我下去,下去!我早都想下去了 , 本来我就不会打,你们非把我弄上来不可,我单的吃双的,还可以单碰,全部给他们打乱!他们说我再打一会儿 , 他们都要得心脏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