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批评家|张立群:?历史的态度( 二 )


当然 , “历史的态度”也隐含着批评实践过程中需要面对的一些实际问题 。 结合自身的体验 , 在一般意义上我们所言的批评在时间上是属于当代的 , 在专业上更多应当从属于当代文学范畴 , 其具体针对的对象是批评者感兴趣的作家、作品和时下的文学现象 。 批评给众多专业人士留下的印象往往是史料、史实和理论的双重匮乏 。 史料、史实的问题自然可以通过“历史的态度”加以解决 , 而理论及提炼的观点呢?批评者在很大程度确实不太关注关乎批评自身的理论 , 但从一个优秀的文学史家、文学理论家首先应当是一位优秀的批评家的逻辑来看 , “历史的态度”同样不失为一种有效的应对策略 。
应当说 , 无论在何种语境下 , 批评都是一项具有挑战性的工作 。 “历史的态度”虽可表明我的批评立场 , 但并不代表他者对于我的批评的认可 。 面对琳琅满目的作品和层出不穷的文学现象 , 个体的视野、能力甚至体力都会让我感到限制 。 也许 , 我已说得太多 , 而优秀之作从来不需要批评 。 这样 , 在无法保持“历史的态度”的前提下 , 默不作声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 文学需要在沉默中领悟 , 历史也是如此!
文章刊登于《南方文坛》2014年第6期
批评家印象记
“白马”飞翔的天空
——我印象中的张立群
房 伟
认识立群兄的时间不算长 , 也就是四五年 , 但我们一见如故 , 成了好朋友 。 立群是优秀的学者 , 也是真性情的诗人 。 我们相识于一次学术会议 。 后来 , 我渐渐发现 , 立群和我有共同爱好 , 就是喜欢远行 , 而立群对风景的热爱 , 远远超过我 。 去年夏天 , 在南京开会 , 立群早早地来到会议酒店 , 却独自去逛南京古城墙、秦淮河 , 热得大汗淋漓 , 险些虚脱中暑 。 过了几天 , 会开完了 , 我缠着立群同去中山陵 。 酷暑炎炎 , 立群又早早动身 , 这次不同的是带上了我这个累赘 。 到了中山陵 , 作为一个有自知之明的胖子 , 我看了看烈日 , 便打了退堂鼓 ,而立群却迎难而上 , 愣是在四十摄氏度高温下 , 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爬了上去 ,直至整个衣服都被汗水打湿 。 立群兄在山巅向我挥手 , 风采灿然 。 后来仔细想想 , 基本上每次学术会议 , 立群总是第一个来 , 独自游览山川名胜 , 冥思默想 ,或逸兴遄飞 , 无论长白山天池、泰山灵岩寺 , 还是北京故宫、威海卫古炮台 ,都留下了他前行的身影 。
当然 , 这并不仅是出自旅游的热情 , 更是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心和纯净自然的气质使然 。 立群兄白面长身 , 美风仪 , 颇似风度翩翩的古代书生 。 他不喜欢热闹 , 热衷于独处的静思 , 富于诗人的玄想气质 。 然而 , 他并不孤僻 , 相反却心地善良 ,为人仗义 , 有担当 , 在朋友圈里是出了名的好人 。 他在人多的时候常常表现低调 ,而三两好友相聚 , 则口才极佳 , 常常成为话题的焦点 。 我更爱他的东北腔和晚上熬夜聊天的功夫 , 再加上他妙语连珠 , 才思敏捷 , 我等笨口拙舌之人 , 只有聆听的份了 。 从喜欢立群的东北口音 , 发展到和他彻夜长谈 , 从学术到人生 ,从理想到爱情 , 兴奋处击节称赞 , 愤慨时仰天长啸 , 伤心时扼腕叹息 , 豪情时拍遍栏杆 , 立群的真情真性 , 既是他浑然天成的璞玉之性使然 , 又是他灵动的才情使然 , 让我景仰不已 , 也受益颇多 。 有一次 , 在北京 , 我们在酒店房间里高谈阔论 , 通宵达旦 , 甚至差点引来服务员干涉 , 现在回想起来 , 不禁莞尔 。
从籍贯上来讲 , 立群是“东北纯爷们” , 却在直爽之上 , 更多了一些细腻纯净的东西 。 他不善饮酒 , 但酒品却非常好 , 从不恶意劝酒 , 也不狡猾逃酒 。 都说山东人能喝酒 , 更能劝酒 , 所以立群每次来济南 , 都很实在地宣称:“我真不能喝酒 , 酒量不行 。 ”大家都把这当作逃酒的托词或自谦之语 。 堂堂东北汉子 , 岂能不会喝酒?然而 , 我们渐渐发现 , 他是“真的”不能喝 , 却从不逃酒 ,总是“酒到杯干” , 然后就喝得醉倒 。 他平时风趣幽默 , 但一到正规学术场合 ,则严肃端庄 , 从不搞“博眼球”的出位之举 。 这也是让我佩服的地方 。 很多批评家 ,生怕别人忘了他是谁 , 喜欢故作惊人 , 语不惊人死不休 。 立群谈问题实事求是 ,好处说好 , 坏处说坏 , 朴实自然 , 学理清晰 , 不卖弄术语和情绪 , 也不做偏激的妄语 , 这种认真负责又踏实平和的态度 , 值得我们学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