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高僧预言你的国家会因你而亡你请我来破命殊不知我就是你的命( 二 )


听到身后窸窣的动静停止 , 云滴才咳了两声,马车内襟海探出头来,“公主请上车 。”

有高僧预言你的国家会因你而亡你请我来破命殊不知我就是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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襟海容貌本就清俊,云滴为他选的衣饰也简单,再者修行之人的气质本就超凡脱俗,越是干净的衣袍,在他身上越是好看 。
云滴也不敢夸,心里一直压抑着 , 但这份压抑其实也被襟海读得清楚 。
北王虽知道襟海 , 但对他的到来不置可否 , 也从未接见 。但谁知过了半个春秋后不止北王,连宫内的侍从都发现这个九华公主似乎越来越回到从前了,甚至更胜从前 。
北王也对这个襟海师父开始好奇起来,初时一月见上几次,有时三五日见上一次 。
“襟海又去父王那儿啦?”青墨顺着笔尖落在花笺上 。
“回公主,是的 。”
云滴应了声,窗外残叶翩飞,一点枯黄缀在浓墨中,云滴将才蘸好墨的笔搁置笔架,“你煮壶好茶 , 我去接他 。”
侍女应了声退下,这一年来襟海师父只要去北王宫中或是那个大臣处云滴总去接,初时还带着侍卫侍女,如今连人都不让跟 。
还未至长极殿,云滴远远的就看见襟海为风吹起的衣摆,余晖被藏在他的身后 , 只要他在,天地无颜色 。
襟海寻常见到云滴总是意料之中但还是带几分欣喜,今日却面容平淡,看不出情绪,甚至还有些冰冷,“参见公主 。”
襟海相距数步的行礼让云滴不敢上前,失措的应了一声 , “襟海……师父 。”
“公主可是来见陛下?陛下正等着公主 。”襟海说完利落的行了礼退到一旁 。
襟海待自己从未如此疏离,他怎能不知自己是在等他?直至人影落在身后,云滴心中都未缓过来,只觉心口什么东西骤停,骤空,让她不知如何以对 。
那日疏离后 , 云滴前几日还能忍着也不去见他,可不过五六日后就开始觉着时刻煎熬,终于忍不住跑去了侧殿 。
还未至殿,门外就是一片嘈杂之声 , 进去一看原是数名侍卫侍女搬着东西匆匆的进出 , 云滴抓了个小侍女问道 , “这是?”
“禀公主,襟海大师要搬去梵宗阁,奴们正帮忙搬东西 。”侍女答完看着黑云渐渐布满云滴的脸,吓得连忙磕头 。
云滴只觉一阵头晕目眩,也忘了侍女还跪在地上磕头 , 即使磕出了鲜血云滴还是扶着额一动不动 。
侍女也不敢起身,认错声愈发的大 。
“公主 。”
直至屋内的襟海听到动静 , 那侍女才停下,委屈的捂着满是鲜血的额头 。
“你去吧,好好休息,无需再来辛苦了 。”襟海挥手让侍女退下 。
云滴这才回过些神来,她心中比那个侍女还要委屈 , 她不知做错了什么 , 为何襟海忽然对她如此冷淡,如今连同住一殿都不肯 。
“贫僧……”襟海张了张嘴 , 解释的话在心中旋了几圈 , 出口却是,“公主年岁已然宜家 , 贫僧在此多有不便 。”
“嗯 。”云滴从鼻间勉强应声,眼眶顷刻而湿,言语却比眼泪还要倔强 , “既如此,襟海大师自便 。”
云滴转身衣衫上落下不知何处而来的飞絮,襟海放下佛珠 , 默默伸手接住那团飞絮,宛若握着珍宝一般藏在掌心 。
有高僧预言你的国家会因你而亡你请我来破命殊不知我就是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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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再次相见,是在开满梨花的槐月 。
云滴为襟海戒了多少日的酒,如今就醉了多少夜 。
搬到与瑶华殿南北相望的梵宗阁,襟海以为二人的心也会渐渐远去,却不知还有‘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的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