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作诗为什么离不开酒?( 三 )


有一回,她陪客人饮酒,有一位刺史提议行一个酒令,要求是酒令必须出自《千字文》,而且语中必须有“禽、鱼、鸟、兽”之类的字眼 。
这个刺史先开头,说了一句“有虞陶唐” 。其实,他仅是利用了谐音,“虞”当“鱼” , 严格来说不符合酒令 。大家照顾他的面子,权且通过 , 忍住笑没有罚他酒 。
轮到薛涛了,薛涛就想调侃他 , 说了一句“佐时阿衡” 。
这个刺史装出有学问,一听就大声说:“没有鱼、鸟等字 , 该罚酒,罚酒!”
说着,便要给薛涛斟酒,薛涛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谁说没有鱼?我刚才说的衡字当中,夹着一条小鱼呢,阁下先前所说的‘有虞陶唐’,可连鱼子都没有呀!”大家听了,哄堂大笑起来,而这刺史却没听出弦外之音 。

古人作诗为什么离不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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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次,京城来了一个官员与一个宰相的公子哥 , 这两个人不仅狂妄还对薛涛有点不礼貌,言辞多有挑逗与侮辱 。
晚上 , 节度使设宴款待这二位,这公子哥也是读过点书的,为了显示自己的学问渊博,提意行个酒令,要求是必须以《易经》中的两个卦名来证实一个历史上的典故 。并且故弄玄虚地开口先说:“孟尝君门下食客三千 —— 《大有》《同人》 。”
节度使接着说:“汉光武率军渡滹沱河 —— 《既济》《未济》 。”
那官员思考了一下,接着说:“刘宽婢羹污朝衣 —— 《家人》《小过》 。”
轮到薛涛了,这官员与公子公以为都会难倒薛涛,谁知薛涛的酒令令人叫绝:“司马氏父子乱曹 —— 《大畜》《小畜》(后世常说三马同槽,也就是司马懿、司马师与司马昭父子) 。”
节度使等人一下听出这薛涛借酒令骂这二人是畜牲 。
酒,雅俗皆爱,是尘世中人人可用的饮品 , 尝其甘润 , 品其苦涩,而在文人眼中,这酒不是生活中的俗物,是沟通艺术的媒介,留下许多风雅之事 。
行文至此,望着小城那条小吃街 , 一二百号饭店、酒楼,特色各异,往日灯火阑珊,一辆辆家庭轿车,载着东倒西歪的醉汉与艳女,有点搞不懂是古人太雅?还是时下太俗?
真的很怀念古人饮酒的雅兴,“信妙理之凝神”,诗酒乐天真 。
作者:陈二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