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壤！中国古代的骂人“金句”，句句不带脏字，没文化骂你都听不懂！

文/林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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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以前的古人骂人基本上没有脏话，即便是谩骂对方的祖宗，用词也是很文雅的。而那些动辄把动物、生殖器官挂在嘴边的脏话，是在宋元时期才出现的。古人骂对方是“竖子”，本意是年纪不大的仆人，类似于后来出现的“狗奴才”、“恶奴”等等。“这厮”本意是这个奴才，相当于后来的“这家伙”、“这货”、“这东西”。《左传》中描述秦穆公谩骂国相蹇[jiǎn]叔，有一句“尔何知？中寿，尔墓之木拱矣！”大意是：你知道啥呀？你活不过中年，你的坟墓将长满荒草树木！言外之意是骂对方没有后代，相当于骂他将会断子绝孙。《礼记》、《论语》等古籍中记载了一些孔子骂人的句子，如“老而不死，是为贼也！”孔子有个旧相识叫原壤，他母亲去世了，孔子帮他清洗棺椁。原壤却站在木板上说：“我好久没唱歌了！”于是唱道：“狐狸的脑袋长满了花纹，让我拉着你温柔的小手……”原壤还没唱完，孔子就气呼呼走开了。后来，孔子谈论原壤的时候说：“幼而不孙弟，长而无述焉，老而不死，是为贼。”小的时候不懂得孝敬父母、兄弟和睦相处，长大了却又一事无成，年龄挺大还没死，留在世上是祸害啊！这话后引申为“老贼”、“国贼”、“老不死的”等，其中的“老贼”和现在的“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这句巧妙的骂人话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孟子》记载：春秋战国时期，道家杨朱学派创始人杨朱主张“贵己”，就是重视自己，以自我为中心。墨家学派创始人墨翟主张“兼爱”，意为包容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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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认为这两个人，一个心中没有君主，一个心中没有父母，是无君无父的禽兽。原话是：“无父无君，是禽兽也！”骂对方是禽兽，或者是禽兽不如，在春秋时期，已然是很恶毒的语言了。秦朝末年，项羽没有听信亚父范增杀掉刘邦的谏言，使得刘邦在鸿门宴中借着尿道溜掉了。范增哀叹道：“唉！竖子不足与谋。夺项王天下者，必沛公也！”——唉！这犊子玩意儿不足以共谋大计，将来夺取天下的人，一定是沛公（刘邦）啊！刘邦出身市井无赖，语言粗鄙，但他骂人同样也没有脏话连篇。《汉书》记载：“沛公至高阳传舍，使人召郦生。郦生至，入谒，沛公方倨床使两女子洗足，而见郦生……”沛公刘邦在高阳（今属河北保定）旅馆歇息，派人找来郦食其[lì yì j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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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食其到了旅馆拜见刘老板。当时，刘邦端坐在床上，有两个美女正在给他洗脚。郦食其进了房间“长揖不拜”，只是作揖而没有行叩拜大礼，刘邦当时很不高兴。郦食其大大咧咧说：“足下是想帮助秦朝攻打诸侯，还是率领诸侯征讨秦朝呢？”刘邦怒不可遏，痛骂道：“竖儒！夫天下同苦秦久矣，故诸侯相率而攻秦，何谓助秦攻诸侯乎？”——书呆子！天下饱受秦朝暴政太久了，因此诸侯才联合起来攻打秦朝，你怎么能说老子帮助秦朝征讨诸侯呢？这里的“竖儒”相当于后来的“书呆子”、“蠢材”、“蠢货”。唐朝时期，武则天独揽朝政，不久废掉儿子李显，自己称帝。徐敬业愤然起兵反叛朝廷，诗人骆宾王为徐敬业写了一篇檄文，谩骂武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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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入门见嫉，蛾眉不肯让人；掩袖工谗，狐媚偏能惑主。”、“虺[huǐ毒蛇]蜴为心，豺狼成性，近狎邪僻。”言辞犀利，酣畅淋漓，武则天非但没生气，反而被骆宾王的文采所折服。当她读到“一抔之土未干，六尺之孤何托？”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问：“这是谁写的啊？”身边有大臣回答说是骆宾王所写，女皇赞叹不已，不无遗憾地叹息道：“宰相安得失此人！”这位不当宰相瞎材料了！《南唐书》记载：五代十国时期，南唐宰相冯延巳写了一阙词，其中有一句“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皇帝李璟看过之后，忍不住说了一句：“吹皱一池春水，干卿底事？”“干卿底事”意思是——和你有啥关系呢？神似后来的骂人话“关你屁事”、“和你有鸡毛关系”。宋元时期，随着小说、戏剧的发展，口语、俗语等白话文广为普及，直白通俗的骂人话比比皆是。很多原本文雅的语言也开始恶俗化了，如“王八蛋”原意是“忘八端”，“八端”也称“八德”，即“孝、悌、忠、信、礼、义、廉、耻”，骂人“忘八端”意思是不顾礼义廉耻、不忠不孝。后讹传为“王八蛋”、“王八犊子”等等。《战国策》记载：周烈王驾崩，各诸侯国君主前往吊唁，齐国的齐威王田因齐姗姗来迟。刚刚即位的周安王很不满，事后派遣使者到齐国斥责齐威王说：“天子驾崩，就仿佛是天崩地裂一般，东藩之臣田因齐迟到，论罪当斩。”齐威王勃然大怒，痛斥道：“叱嗟，尔母婢也！”——我擦，你个婢女养的！“尔母婢”本意是骂周王的母亲是婢女，“你妈是婢女”后讹传为那句著名的骂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