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画$敦煌壁画被“搬”来武汉了( 二 )


壁画$敦煌壁画被“搬”来武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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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复制敦煌西魏第285窟内,一参观者看完沉思。
杨秀清介绍,初创前期,壁画以土红为底色,人物造型健壮,比例适度,穿西域式衣冠服饰,面部与肢体晕染采用西域表现明暗的凹凸法,以表现人物面部和肢体的立体感,此时色彩质朴厚重、线描细劲有力。这是中原传统艺术和西域艺术的结合。后期壁画为两种风格,一种风格大体继承前期特征,传自西域的晕染法又有新的发展;另一种风格的壁画以白色为地色,人物身材修长,相貌清瘦,眉目疏朗,神情潇洒,风骨飘逸,穿汉式方领深衣大袍,面部以民族传统晕染法在面颊涂红色,此时色彩清新明快,线条秀劲洒脱,运笔疾速,富于韵律感,这种风格是传自于中原的新风。
隋唐时期的敦煌石窟艺术发展到了最辉煌的巅峰,即进入敦煌艺术的中期。此时石窟建筑、彩塑、壁画所表现的世俗化、大众化、多样化,都是佛教艺术中国化的体现。壁画艺术经过隋代的探索,唐代臻于娴熟精湛。唐前期人物丰浓,肌胜于骨,色彩富丽,线描采用自由豪放的兰叶描,绘画呈现一派雄浑健康,生机勃勃的气派。吐蕃占领敦煌时期,色彩明快清雅,线描精细柔丽,人物性格刻画细腻,构图严密紧凑,形成精致淡雅的风格。至晚唐出现公式化的趋向,开始缺少意境和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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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入口。
莫高窟晚期洞窟是在五代、宋、西夏、元时期。晚唐武宗、后周世宗两次灭佛使佛教遭到沉重打击,佛教各宗派已日趋衰落。唐中叶以后经济重心开始南移,海上丝绸之路兴起,陆上丝绸之路趋渐衰弱。上述诸多因素影响下,敦煌石窟佛教艺术也呈衰退趋势。但五代、两宋时期统治瓜(今安西县)、沙(今敦煌市)的曹氏归义军政权经济、政治、外交、举措得当,宗奉佛教,设置画院与伎术院,形成了院派特色,石窟佛教艺术仍显繁荣景象。西夏、元时期受到中原绘画艺术与藏传密教艺术的影响,也不乏精品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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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主题图。
采访人员注意到,敦煌中晚期的壁画仍以佛教题材为主,但也有与佛教有关的历史题材壁画,如《张骞出使西域图》《河西节度使张议潮统军出行图(局部)》。
初唐莫高窟第323窟《张骞出使西域图》是一幅佛教史迹画。自魏晋以来,佛教徒为了传播佛教,把张骞出使西域、霍去病获得匈奴人“祭天金人”的历史事件加以附会,作为佛教传播的历史。此图共有三个场面,右上为汉武帝甘泉宫礼拜金佛,下部是汉武帝送别张骞,左上为张骞持旌节远赴大夏。全画以汉武帝送别张骞为主体,汉武帝骑马相送,身后大臣相随,侍者张盖。马前跪者为张骞,持笏作拜别状,身后侍者持旌节,牵马跟随。虽然内容有附会演绎之说,但张骞出使西域的历史功绩却是真实的,故仍不失为一幅珍贵的历史人物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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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西节度使张议潮统军出行图(局部)》。
晚唐《河西节度使张议潮统军出行图(局部)》绘制于莫高窟第156窟南壁,为张淮深纪念其叔父张议潮所建之功德窟。唐大中五(851)年,唐宣宗敕封驱逐吐蕃收复河西的张议潮为河西十一州节度使。此图便是他受封为节度使后出行的仪仗场面。画面长卷式构图,全长8.5米,主要由仪仗先导、张议潮骑马过桥、辎重后勤部队,三部分构成。画卷中人物逾百、骏骑八十余,出行队伍旌旗飘扬,延绵浩荡,显示了这支队伍的严整军仪和威武雄风,是一幅珍贵的历史画卷,呈现出时代和地域的鲜明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