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诒徵|中国文化学奠基人柳诒徴,书法既有敦厚功力,又有浓郁书卷气

柳诒徵(1880—1956),是中国近现代史学先驱,中国文化学的奠基人,一生著作等身,尤其是他的《中国文化史》《中国历史要义》,成为中国文史研究的经典之作。除了文史研究外,柳诒徴还是个书法家,书体兼备,功力极深。
柳诒徴自幼丧父,幸好其母亲本是出身于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对他在学业上要求极为严格。再加上柳诒徴聪慧过人,小小年纪便能把经典要藉背得滚瓜烂熟。16岁时,柳诒徴考中秀才,主考官批示“未冠能此,可称妙才”,自此“妙才”的美名闻名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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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诒徵儿时即受其母亲督教书法,每日晨起即临帖学书,初写颜真卿、欧阳询诸碑及赵子昂、董其昌的小楷;待楷书有了一定的基础,十三四岁时,又得汉隶名帖如《张迁碑》《衡方碑》《白石神君碑》等,故转而临习汉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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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书法一途,柳诒徵少时即勤勉努力,好学不怠,时外祖的朋友孙先生精于篆书,常来鲍家,柳则觑便则上前请教篆书作法。孙先生告之,学篆须先读《说文》。家中无钱购此《说文》,闻邻人有江阴刻《说文系传》,他便想法与之商借,后邻人欣赏其年幼好学,故应允一册一册借之。
于是,柳诒徵便借一册,抄录一本,抄完换借一册,再抄,直至全部抄完。其间,他对篆书的学习也就自然掌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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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少年时代的柳诒徵,就真、行、篆、隶四体兼习。据其日记所载,他每天轮习二种,每一种帖写3年,每日字写得不多,也就五六十字而已。
他认为,学书应博取众家之长,方可为日后成自家面目而打下基础。若死守一二家,易成古人书法之奴。这也是我们今天观柳诒徵先生的书法,确有一种碑帖交融、刚柔相济,以隶当楷、以楷当隶的宽博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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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少年时的柳诒徵,其书法在乡里已小有名声。其舅舅煦斋先生虽为举人,但通常写寿屏对联之事,总是让这个外甥来代写。这也可从侧面看出柳诒徴书法的老练。
然而,真正让柳诒众徵在学问和书法大开眼界并更上层楼的,应该是1901年之后,那时,22岁的柳诒徵经父亲的学生陈善余力荐,至南京江楚编译局任缪荃孙的助手,深得缪之赏识。
缪荃孙是著名的金石学家、藏书家,所藏各类金石碑拓13000余种。在跟随缪荃孙的过程中,眼界得以大开。在书法上师从缪荃孙,又让他在书法研究上得以深入。后来,柳诒徴又结识书法大家张謇和李瑞清,转学雄浑野逸的北碑,一改早期书法的馆阁气息。
书法的好坏,不仅仅体现在书写技巧上,更体现在一个人的学识修养上。柳诒徴的书法,和一般的书法家的字还是有区别的,总是以朴素平实的面目,表达深沉雄厚的气质,内里还蕴含着一股书卷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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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诒徴的书法大字行书最为可观,既有颜体书法的敦厚,又有魏碑的宏阔,势大力沉、端庄劲挺。柳诒徴的书法也善小字,或书写墓志铭,或作题跋,蕴藉苍秀,别有一格。
苏州虎丘的林子中,有南社诗人陈去病的墓,墓碑铭文就是柳诒徴先生手书。柳诒徴与陈去病是东南大学时的同事,现在柳先生的字仍在墓旁,只是知道的人并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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