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娘|武则天能当皇帝,一首诗起了很大的作用,连李白都佩服不已
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不信比来长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武则天《如意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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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读这首诗,只当思念成灾的情绪翻涌。诗中极尽相思愁苦之感,尺幅之中曲折有致,融合了南北朝乐府风格于一体,明朗又含蓄,绚丽又清新。看朱成碧,后来更是成为了唐宋之人的常用成语。李白诗:“催弦拂柱与君饮,看朱成碧颜始红。”也可以说看碧成朱。辛弃疾词:“倚栏看碧成朱,等闲褪了香袍粉。”《柳亭诗话》载:李白的《长相思》一诗中有“昔日横波目,今成流泪泉。不信妾肠断,归来看取明镜前”之句,据说,李白的夫人看了这首诗,对他说:“君不闻武后诗乎?‘不信比来常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李白听了后“爽然若失”。后来有“刿目鉥心、掐擢胃肾”之称的孟郊又写出了“试妾与君泪,两处滴池水。看取芙蓉花,今年为谁死!”这样语出惊人的句子。但溯其本源,还是承袭了武则天的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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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对武则天的了解,算是一个时间逆推的过程,最初认识的只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位正统女皇帝,虽然,史上对她的评价贬多于褒(个人以为,只有现在才实现男女上学平等,那时候识字多是男子,对于女子当权,有几人能心平气和地接受),但是,她的政治才华的确盖过了史上的很多皇帝。只是,这位女皇帝,为了实现自己的帝王梦,却不惜牺牲自己的子女。说武则天手段毒辣,一是她重用酷吏,二就是她杀了自己的女儿。民间一直流传,武则天为了扳倒王皇后,残忍地害死自己出生不久的女儿,她反而向李治告状,说是王皇后所为。自此,武则天在后宫才算是真正的站稳了脚跟。也许,帝王家本就没温度,只有权力吧。看李世民为了自保,发动了玄武门之变,哥哥和弟弟都被杀了。一直以为后宫争斗莫过于武则天这样,这时候武则天在心中的印象多了几分复杂。检索这首诗时,给出的答案是《如意娘》写于感业寺。武则天不同于李治后宫的其她女人,她本是李世民的才人,李世民驾崩后,她被迫在感业寺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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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资治通鉴》为根据,武则天在感业寺里住了五年:贞观二十三年(公元649年)五月,奉遗诏,武才人出家感业寺,唐高宗永徽五年(公元654年)三月,才奉诏回宫。通常观点中,感业寺的武则天处于人生最低谷期。无子女才会出家感业寺,此时的武则天还年轻呢,有过缤纷的岁月,如今却是每天看着这古佛青灯,人生不再喧哗了。可以说,环境的落差势必撞击心灵,但武则天的心还躁动着,周遭的寂静越发让往事变得清晰起来。此时的她会想什么呢?想她进宫最初的那段岁月么?还是她是美貌。但是,李世民对她的兴趣似乎不浓,据记载,武则天于贞观十一年(公元637年)进宫,很快得宠,但是,又很快被撇于一边。这一段历史是空白的,即使武则天做了皇帝,也没再提这段往事。也许,对她而言,正是这段岁月让她积蓄了后来称帝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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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空白的历史,其实并不空白。武则天认识了李治,后来的唐高宗。武则天当时在后宫的等级是“才人”,这个品级靠的不仅是美貌,还需要才华,而且,“才人”是有工作的,需要记录嫔妃们日常生活起居及蚕桑之事,还得按时向皇帝汇报。再想武则天和李治的相处之道,李治应是同样欣赏武则天的,而非只看重美貌。读过很多文章,说武媚娘如何撩拨李治,这应是有的,男女之间没有暧昧互动,是很难跨过那道道德防线的。不过,能让李治下决心迎武则天再进宫的,应该还是她自身的智慧。那么,武则天写这首诗时,心里到底想着谁,如意娘究竟在忆谁?是李世民?是李治?还是其他人?甚至,还有人说,武则天后来有如此多的男宠,没准就是其中之一。当时,看着这些“推断”时,不觉扶额,武皇帝都那么的日理万机了,还有空“憔悴”?如果,这首诗的出品时间不是那么确定,或许这个答案可以算一个。不过,以后来武皇帝的所作所为来看,她那时似乎已经没有了绵绵的男女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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