骈文|初唐四杰的王勃,29岁写的《滕王阁序》,在历史上属于什么水平?

唐初文坛,王勃堪称“四杰”之首,其诗对五言律诗的发展作出了巨大的贡献,不过,王勃之所以在中国文学史上名噪千古,固然与其五言律诗的突出成就分不开,但是他的崇高文名之得来更与他那骈文杰作《滕王阁序》分不开的。
骈文|初唐四杰的王勃,29岁写的《滕王阁序》,在历史上属于什么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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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文学发展史上,骈文的创作也颇有悠久的历史与巨大的影响,特别是在南北朝时期它曾大大繁荣过一番,影响巨大。
但是,值得指出的是,无论是南北朝时期的骈文创作,还是南北朝之前之后的骈文创作,大抵说来都很注重其华丽纤巧的形式,比方说讲究对偶、用典、比喻、夸饰、物色等等的技巧,即是其突出的表现。
由于对形式技巧的过分追求,中国历代的骈文作品大多都具有一种浮艳、纤巧有余而内容失之空泛的弊端,也就是我们常批评的华而不实的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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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勃的《滕王阁序》,虽然是典型的四六骈文,却别具风格,没有无病呻吟之弊,它既为我们古今读者展现了一幅秋日滕王阁,及其周围美丽景色的图画,记述了当时滕王阁盛会的热烈场面,也抒发了作者怀才不遇的感慨,摆脱了一般骈文单纯堆砌辞藻典故的陈套,委婉曲折而又淋漓尽致地表达了自己的真实情感,不愧为骈文中的上乘之作,所以它能成为震撼古今的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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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王勃写作《滕王阁序》,历史上还有一段传说,最早记录这种传说的是五代时王定保的《唐摭言》:
14岁的少年王勃往南方省父,归途溯江西上,有幸游览了驰名遐迩的滕王阁。滕王阁在今南昌,是唐高祖之子膝王元婴任洪州都督时所建,人称滕王阁,阎公任洪州都督时又重新修缮了此阁,当王勃路过洪州时,正值滕王阁重修完工,又恰遇阎公九月九日重阳节在此阁宴集宾客幕僚。于是王勃便闻风而至。
据说,阎公此次滕王阁盛会,其意是为了夸耀其乘龙快婿孟学士的才学,在宴会开始之前,阁公已令孟学士作好了《滕王阁序》,到时,让他临客即席献之,以博取风雅八斗之名。
当然,都督阎公为了应酬场面,先是虚意邀请高朋宾客赐愚,各位文章好手深知都督之意,皆谦恭谢绝,唯一王勃不知就里,不懂世故,立时援笔即下。阎公见此,自然心中不悦,于是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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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又放心不下,王勃每写两句,他都差人禀报一次。
王勃先是写下“南昌故郡,洪都新府”两句,阎公一听,轻盛地一笑道:“亦是老生常谈。”
王勃接着又写了两句:“星分翼轸,地接衡庐”,差人立时又报上,阎公一听,开始正襟危坐。
后来,差人报上“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两句时,阎公再也坐不住了,拍案而起,脱口赞道:“此真天才,当垂不朽矣!”
其后,《新唐书·文艺传》不加分辨,误入正史。后来以讹传讹,直至成为“江神风送摩王图的神话”。
这段传说更为《滕王阁序》增添了一些别样的瑰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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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王阁序》既是六朝骈文之新变,也是唐朝骈文通俗化格律化之先声。它为王勃嬴得了无数的美誉,连高举反骈旗帜的文学家韩愈读了该文之后也大为赞赏,称颂其“读之可以忘忧也”。
人们常常津津乐道其名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其实这并非王勃首创,这两句话脱胎于瘐信《马射賦》“落花与芝盖同飞,杨柳共春旗一色”,骆宾王也有“断云将野鹤俱飞,竹响共雨声相乱”的诗句。但人们只记住了王勃的诗句,想不起瘐信和骆宾王的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