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时候,提及日本料理,首先让人想到的就是刺身与寿司,而寿司这个品类的美食,在越来越多的餐饮店、记录片等的普及下,已经算是一个大家耳熟能详的名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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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 在我的经验中,越是这些普及度高、接触容易、习以为常的美食,往往背后有更加丰富、更多不为人所熟悉的故事,一般也会让我在决定写它们之前,踌躇更多、研究更久、琢磨更深 , 唯恐拿不出有“新鲜感”的“作业”来 。
与其他诸多有代表性的日本料理一样,寿司最初也是从中国飘洋过海抵达日本的 。不过 , 更早的时候 , 寿司其实是发源于东南亚中南半岛的湄公河流域,并伴随水稻种植一起传入中国 。
虽然现今的中国 , 只有西南地区的少数民族仍然保留有吃寿司的习俗,但事实上 , 中国大陆地区的中原人、汉族人,直到明朝之前、都有吃寿司的习惯 。
【寿司的基本知识 关于野菜,你不知道的那些事儿】也许,大家会认为“寿司”之所以要有米饭,是为了饱腹、平衡口感等等之类,其实,这种工艺是现在是保留了传统、过去则是为了保存食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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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品尝寿司,一定首先看是否够“鲜”,但是最初的寿司,却都是“陈年”的、被称为“熟成”的寿司 。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守着取之不尽的海洋资源,古时的人们却苦于无法保存丰富的鱼获,“熟成寿司”则是很好的解决方案 。
当季捕获的鱼获,人们无法吃完,就将鱼除去鳞、鱼卵之外的其他内脏,抹上盐腌渍起来;而后待血水排尽之后,清洗以避免过甚的咸味,再将鱼放进木桶之中,一层米饭、一层鱼肉地层层叠叠摆放,就像做意大利千层面(Lasagne)一样;最后,在木桶的内盖之上、使用重石压实,再蓄水保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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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通过蓄水来阻隔了空气、避免食物氧化 , 盐的腌制则避免了鱼肉腐坏,米饭则会发酵生成乳酸,使其带有一定酸味 。
鱼肉在这种条件下也会一定程度发酵,但是并不会腐坏,其中部分的蛋白质还会被分解成鲜味构成基础的氨基酸 。通过这样的方式,鱼肉可以原型保存一年甚至于两年 。
由于最初只是为了保存鱼,所以刚开始 , 人们从桶里面取出来鱼肉、除去并丢弃表层的米饭 , 仅把鱼肉切片食用 , 由于发酵的缘故,这种鱼肉往往带有一种“臭臭”的气味、“酸酸”的口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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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可能一部分“苦出身”的人们 , 觉得把米饭丢弃太可惜,就鱼肉连这米饭一起吃,其中,那些只是“熟成”一个月左右的寿司,拿出来时,米饭还仍然保持着颗粒形状,但是已经带有淡淡的酸味,鱼肉则一定程度上还保留着新鲜 。
日本自己风格的“熟成寿司”就这样诞生了了,在日语中 , 其也被称为驯鲊、驯鮨或鱼鲊、鱼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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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成为江户美食“四大天王”之一(其他三位是鳗鱼、荞麦面与天妇罗,详见《与性别无关的天妇罗》)的“握寿司” , 以及在日本料理店中能够见到的散寿司、海苔寿司卷等,都是到18世纪晚期至19世纪初期发展出来的创新品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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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伴随着食物保存与加工技术、食品贸易的发展,最初用以保存食物的“熟成寿司”,也逐步摆脱最初鱼获食材的限制,越来越多的使用各式各样的海鲜、鱼子甚至是蔬菜(素寿司)来制作寿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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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本的不同地区,也发展出各具风格的“产地特色寿司”,比如,大阪的“箱寿司”,使用小的木箱,放入一层米饭、一层鱼肉 , 加盖、压石,短时间之后打开并用刀切成小段食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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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东京地区的“江户前寿司”,依托于东京湾的新鲜鱼获,现场使用米饭制作握寿司,搭配醋来食用 。不过,我们常常听到的“回转寿司” , 并非寿司本身的分类,而只是一种创意的供餐与挑选方式 。
如前文所言,正因为早年的寿司是为了保存当季鱼获,所以与各种鱼类的关系甚密,不过 , 我们常常吃到的寿司品种,其实只是那个极大世界的一隅 , 下次,我们会详细的谈谈寿司的分类及典型品种 , 带领大家推开这个世界的大门 。
图/郑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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