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理解老诗人贺知章的一片爱才之心呢 。杨国忠说:“我琢磨也是那么回事,哼,咱得出这口气!咱干脆把这个李白找来,当面羞辱他一场,再把他赶出贡院(即考场) 。
这就等于羞辱了贺知章,让他知道知道你我的厉害,往后少来多管闲事!”高力土连连点头:“好主意,就这么办 。” “来呀,”杨国忠对门外喊道:“传话下去,命投考的生员李白,携带试卷,前来回话 。”
李白听到主考官指名要他前去问话,明白这是贺知章的推荐信引起的 。其实,他对这件事很不以为然,他一贯恃才傲物,狂放不羁,对杨国忠这样一肚子草包的权贵,更是不屑一顾,怎么会为个小小的功名去摧眉折腰呢!只是不忍辜负老友的一番苦心,他才勉为其难的来了 。
从李白一进门,杨国忠、高力土就不喜欢眼前这个年轻人 。只见李白,虽然足登麻鞋,身着布衣,但眉宇之间流露出一股浩然之气,咄咄逼人,在给“二位大人”行礼时,那眉梢眼角分明露出百般的不屑 。
草包从来看着天才就来气,特别是草包有权的时候,就更是如此 。“下站可是李白呀?”杨国忠傲慢地问 。
“然 。”回答只有不卑不亢的一个字 。
“你有何才学,就敢前来应试?”这哪里是问话,分明是挑衅了 。“大人若问我的才学,这有试卷,大人请看 。”
李白尽量谦恭地回答,双手将试卷递了上去 。那骨子里却是:你能看懂它,再来考问我! 杨国忠接过试卷却看也不看,就扔在了地下:“这样的文章,也来送与老夫看,真真岂有此理!” “啊!大人并未看过我的考卷,你怎么能懂好歹?”李白只觉得心里生气,一团怒火,话中也开始带刺了 。
“这……”一句话噎得杨国忠眼珠子都要冒出来了,憋了半天,才老羞成怒地说:“似你这样的狂生,只能替老夫磨墨!" 高力士在一边阴阳怪气地说:“哼,这种人也就配给咱(音za)家脱靴子 。嘿嘿……” 李白早听说高、杨二人不是好东西,如今这俩坏蛋又这样地侮辱斯文,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了,手点二人高声大骂:“杨国忠,高力士!你俩在朝专权,串通一气,狼狈为奸,营私舞弊,贪赃枉法,以致国事日非,民不聊生 。
如今又假科举之名,收受贿赂,卖官鬻爵,实乃国之蠹虫!尔等今日竟敢在贡院之中羞辱与我,有朝一日,我定叫你这老贼,与我磨墨,叫你这阉人与我脱靴,方消我心头之恨 。” 杨国忠气得浑身哆嗦,哇哇大叫着:“好你李白,竟敢辱骂本官,来人,把他的脑袋给我砍下来,挂在旗杆顶上!” “哈哈哈……”李白朗声大笑,“李太白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怕你不敢动手,来来来,我拼将个头颅,换你个千古的骂名,也就值得了 。”
“这……”杨国忠没词儿了 。高力士一看,赶紧给难兄找台阶儿:“国舅大人,何必与这个疯生致气 。
干脆将他赶出贡院,再不许他科举应试,让他永无出头之日!” 杨国忠只得改口说:“把这个狂生给我赶了出去,永不许他来应试!" 李白冷笑一声:“哼哼,尔等狗腿践踏的肮脏之地,你家李老爷才不会再来呢!”说罢,撕碎试卷随手抛去,不等校尉来赶,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贡院 。贺知章听说了这事,自然是气愤异常,当下就要到金殿去奏本,弹劾奸贼,被李白劝住了 。
李白表示只想放浪形骸,自由自在地生活,根本无心做官,去伺候那些权贵,贺知章只得依他 。从此,贺知章就让李白住在他府上,每日里饮酒赋诗 。
贺知章不上朝时,也陪他一同酬唱,倒也自在逍遥.这天,又到了上朝的日子,贺知章一早就到了朝房 。就听同僚纷纷议论,说是渤海国派使臣前来献表,不知是什么内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