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得偿所愿1」魏婴：初见蓝湛那天，秋风在扫落叶蓝忘机

前言：
又有可爱的小读者投稿啦！本文作者：野远。原文在公众号--牡丹后花园，经授权转载。
“是我自己挤到你的跟前，扑到你的怀里，一头栽进我的命运，就像跌进一个深渊。”——茨威格
魏无羡从小生活在安城。
安城是座偏僻的小城，路很奇怪，看着是直的，走着走得就歪了。路上铺满了大小不一的石子，男人夏天喜欢光脚走路，脚趾会被石子割破。
秋风一吹，所有的树叶都泛黄，飘落在低矮的屋檐。
魏无羡碰见蓝忘机的时候，安城的天气正渐渐变凉，树上的叶开始泛黄。
蓝忘机还穿着单薄的夏装，在树下和人打架。他一个人，打好几个人。几个人边打边骂，蓝忘机只打不说话，胳膊有好几处伤。
周围有一个小女孩，哭哭啼啼的，想上前拉住蓝忘机，手还没碰到衣角，就捞了个空。
凌乱中有人撞在了树干上，晃得树干上的叶子掉落下来，落在了蓝忘机的肩上，粘在衣服上。
在安城这样的小地方，魏无羡经常看见有人打架，打群架也好，单挑也罢，就没见过这种场面。
地上的石子被踢飞，滚到魏无羡的脚边，魏无羡再抬头的时候，看见哭哭啼啼的小女孩被很用力地推到一边，站不住脚。
十几岁的少年正直善良，想也没想就跑上前扶了一把。女孩又被用力地推了一下，魏无羡也站不住了，直直地往后倒去，脑袋撞在了身后的石块上，鲜xue慢慢流出来。
一瞬间所有人的动作都没了，和蓝忘机打架的几个人大惊失色，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魏无羡看见蓝忘机回头过来看他，消瘦的身子被单薄的衣服包裹着，在隐隐发颤，不知道是痛的，还是冻得。
蓝忘机的脸，是魏无羡从未见过的好看，即便头发凌乱，脸上还有好几处伤口，还是藏不住那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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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忘机的目光浅浅地望向他，目光里有过焦急，但更多的，是冷淡。魏无羡吓得闭上了眼。
长这么好看，打架？难道是为了这个女孩？可是女孩看上去还很小。
魏无羡在失去意识前还在胡思乱想。
十八岁的生日，奶奶早早地买好的蛋糕，要给魏无羡庆祝。但是魏无羡没能回家，他和蓝忘机一起进了医院。
整个安城只有一座小医院，所有的人都挤在一块看病，魏无羡好不容易分到了一张位置，醒过来的时候，脑袋上裹了一层纱布。
蓝忘机坐在病榻一侧，坐到了尾部，离魏无羡的眼睛很远。
魏无羡只看得见他低垂着目光，脸上没有表情，皮肤被医院的白炽灯衬得雪白，身上的伤口也没有经过处理。
“哎——”魏无羡跟他招了招手，“能不能帮我找个镜子？”
蓝忘机没看他，但应声起了身去，帮他去找镜子，过了好一会才回来。
蓝忘机把镜子递给魏无羡的时候，魏无羡注意到那双修长的手指上也有伤口。
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缝，魏无羡抬眼看蓝忘机，蓝忘机还是低垂着眼帘，细卷的睫毛挡住了光，投下一片阴影。
连谢谢都不说一声。魏无羡在心里腹诽了一番，接过镜子看见自己的脑袋，纱布裹成了很丑的样子。
“好丑啊。”魏无羡撇了撇嘴，还在镜子里观察自己的模样，没看见蓝忘机微微抬了抬眼。
一个病房里有好几张位，挤在一起，人人都认出了魏无羡身上的校服。七中是安城最好的高中，里面的孩子学习好，人也很乖。
他们七嘴八舌地问魏无羡发生了什么，怎么会伤到脑袋，脑袋是最重要的东西，要好好保护的。
魏无羡不吝啬和人说自己惊心动魄的经历，可是身边还坐着个人，他有些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