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初丛&《聊斋故事》大脸鬼

清代有个叫张初丛的读书人，在洞庭湖的东山私塾里教书。有一天晚上，他正和一帮学生谈论诗文，看到窗户下面有个鬼把脑袋伸了进来，学生们大惊失色，吓得呆若木鸡，不知如何是好。刚开始的时候，这鬼的脸只有簸箕大小，然后又变成了锅底那么大，最后又变成车轮一般大。眉毛如同扫帚，眼睛如同铃铛，颧骨凸出，让人恐惧不已，而且脸上还沾满了泥土，好像刚才地上钻出来一样，张初丛却不怕这个大脸鬼，他微笑着取来自己的著作，对鬼说：“你认识上面的字吗？”
文章插图
鬼眨了眨眼睛，怀疑地看着张初丛没有说话。心想：“你是不是神经病啊？我都长得这么吓人了，你居然不怕我！”张初丛顿了顿又说：“你既然不识字，怎么能长这么一张大脸呢？你到底还要不要脸啊！”说完，张初丛伸出手指弹鬼的脸，没想到，那鬼脸硬得像牛皮一样，敲起来“嘭嘭”直响。张初丛大笑道：“脸皮这么厚，难怪你这么不懂事！还冒充大脸怪”。鬼听后，好像很惭愧的样子，那张大脸越缩越小，最后竟变得如同豆子一般大小了。张初丛转身对学生们说：“你们看，这个鬼虽然变成那么大的一张脸，但其实是一个不要脸皮的家伙儿。”
文章插图
那鬼听后十分生气，又变成车轮一样大了，两眼通红，脸色也涨得通红，一张大嘴不停喘着粗气，好像随时会喷出火来，它依旧不肯说一句话。张初丛看着鬼的窘态，指着它大笑起来。那鬼恼羞成怒，大脸迅速靠近张初丛，张口血盆大口一下子把他吞了下去。学生们吓得大声惊叫起来，乱成一团，不知怎么办才好，那鬼见了好像很满意，那张红脸又变回了白色，如白纸一般瘆人可怕。正当学生乱成一锅粥时，有个叫刘一的武官骑马路过，他听到叫喊声后，翻身下马跑进屋中，见到大脸鬼后也惊诧不已，忙拉过一个惊慌失措的学生询问缘由。学生们结结巴巴地说：“老……师，被大脸鬼……吃……了！”
文章插图
刘一听罢，立即抽出腰间佩刀砍向大脸鬼，那鬼被砍后，刹时变小了一圈，刘一接着又连续砍了几刀，那鬼便越砍越小。最后，只听“当啷”一声轻响，那鬼掉在了地上，上前拾起来，发现竟然是一枚铜钱。又听见墙角有人喊救命，原来是张初丛满头大汗地卧在地上，他惊魂未定地说：“世上不管什么样的鬼都不可小看啊！”参考资料《谐铎》编译：雨窗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