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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雪少女》剧照
多重技法助力创造
“关注电影的技术环节和创作部门 ， 他们各自完成的质量是否值得我们给出奖项以示鼓励 。 ”这是乌尔善在谈及评选标准时 ， 着重强调的一点 。
谈论电影 ， 需要感性 ， 制作电影 ， 需要理性 ， 评价电影 ， 需要专业 。 这种专业又与制作电影的理性专业相通 。
在本次天坛奖的10个奖项中 ， 最佳视觉效果奖最终空缺 。 毕竟 ， 今年没有《狼图腾》《红海行动》《流浪地球》这样的视效电影 。 参赛的15部作品 ， 也没有一部试图借此完善、丰富自己的故事 ， 实现作者的表达 。 因此 ， 该奖项的空缺 ， 不是一个遗憾 ， 而是一种坚持 。
不过 ， 没有奇观式的视觉效果 ， 并不意味着没有令人惊艳的视觉效果 。 本次天坛奖的两部战争电影《攻城日记》《云霄之上》 ， 都利用有限的预算 ， 实现了独特的视觉体验 。 特别是最终获奖作品《云霄之上》 。
因为“中国美术学院”的署名 ， 使得本片从获得提名之初 ， 就备受关注 ， 相比于故事的讲述 ， 它必然要承受更多来自技术与美学层面的检验 。 早在第六代导演发力之初 ， 我们在类似《一个和八个》这样的作品里 ， 就领略过北方的天空土地 ， 烟雾缭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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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霄之上》剧照
《云霄之上》取景浙江丽水龙泉山 ， 这一派江南好色 ， 一山一石 ， 一树一木 ， 本就与北方大异其趣 。 当刘智海导演所说的“消色”一出 ， 那种介乎于黑白与彩色之间的晦暗 ， 突出了灰 ， 让整体画面更趋压抑 ， 实则与挺进队的绝境之战氛围 ， 相匹配 。
更有趣的是 ， 诸多镜头中的山岚 ， 并非通过释放干冰制造的人为效果 ， 而是海拔2000米的山区 ， 天然的气韵 。 而这迷雾 ， 当年亦曾笼罩先烈 ， 演员与英灵 ， 在这天然的恩赐中 ， 似乎交织 ， 如梦如幻 。
片尾处突然天降血雨 ， 借景变色 ， 借色淡出 ， 又借(枪)声收尾的处理 ， 也一改常见的壮烈式诀别 ， 将对战争结局的关注 ， 转向对战士命运的唏嘘 。
《云霄之上》这种利用借景传情 ， 借景作喻的方法 ， 确实与诗意相通 ， 在一众写实主义的战争电影中 ， 别具一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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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霄之上》剧照
片中还有一幕 ， 亦可见制作的独辟蹊径 。 有一个叫丁松柏的战士被手榴弹炸伤 ， 失去了一臂 ， 演员之前的手臂还好好的 ， 也许很多人以为断臂是特效化妆的成果 ， 其实这位演员本来就是残疾人 ， 断臂之前他接了一段假肢 ， 这样他在之后处理伤口时 ， 反而不容易看出破绽 ， 给这惨痛的一幕 ， 凭添了真实的效果 。
非职业演员 ， 全实景拍摄 ， 消色处理 ， 虚化敌人 ， 幻境叠生 ， 《云霄之上》在有限的篇幅里 ， 改变了很多我国战争电影中惯用的表现手法 。
在一个相对成熟的市场中 ， 这类影片显得新鲜与陌生 ， 而电影节 ， 正是帮助这类电影打破陌生 ， 建立熟悉的最好平台 。 天坛奖最佳影片不只是对《云霄之上》的一次鼓励 ， 也是对更多有志于发出独特、多样声音的华语电影人 ， 一份郑重的邀请 。
*附第11届北京国际电影节天坛奖完整获奖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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