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东风一阵黄昏雨,又到繁华梦觉时”,诗人看破表象领悟人生真谛

【 诗人&“东风一阵黄昏雨,又到繁华梦觉时”,诗人看破表象领悟人生真谛】时光荏苒,回忆难再;往事不期,来生不遇。命运不是选择题,答案却注定唯一。陪伴的,一抔黄土,三月燕子含情归;别离的,一腔独孤,九月黄叶飘零还。没有把握的,只有坦然放弃,无论是自然,或者是爱。
《感花》【唐】崔涂绣轭香鞯夜不归,少年争惜最红枝。东风一阵黄昏雨,又到繁华梦觉时。
这首《感花》诗,作者崔涂,字礼山,生卒年不详。善音律,尤善长笛,《唐才子传》说是江南人,有人根据其诗句:“旧业临秋水,何人在钓矶”和“试向富春江畔过,故园犹合有池台”,推测当为浙江桐庐、建德一带人。
“绣轭香鞯夜不归”,写少年佯狂豪侠,纵情声色场所,常常通宵达旦,每每流连忘返。轭,牛马等拉东西时套在颈部的器具。鞯,衬托马鞍的垫子。此处“轭”上着绣,“鞯”处扑香,极言使用器具的讲究,说明主人奢侈豪华。
这种夜不归宿的熟悉画面,大抵会勾起不少人的回忆,年少时光,浪荡生涯,或许不堪,已经沉淀下去,就像旧照片泛着铁锈黄色。富丽堂皇的背后,潜藏着多少污秽尘垢。可惜无知装深情,剥开表层显真相,一地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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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争惜最红枝”,这个“红枝”极富丰饶内涵,值得玩味再三。亭亭玉立在枝头的,最娇艳的那一朵,盛开之时的妩媚,多么令人热血贲张,大有“意气由来排灌夫,专权判不容萧相……自言歌舞长千载,自谓骄奢凌五公”(卢照邻《长安古意》)。似乎扣住了题目写,然而总是会让人想到“人比花娇”、“人比花好”。
首句通过描写用具上的富丽秀美,以此突出少年的身份与众不同,次句延续而来,仅仅简单地“争惜”二字,就把他的张狂与痴迷刻画得活灵活现。无论是“夜不归”透露的放荡与不节制,还是“最红枝”暗示的骄矜和霸道,都让一个纨绔形象陡然树立,如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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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一阵黄昏雨,又到繁华梦觉时”,写东风骤起,黄昏雨降,繁花飘落,与前面喧嚣场景形成鲜明的对比。此处又是“东风”,又是“黄昏雨”,需要提高警惕,要学会透过表面看到内在的本质,风雨往往代表着毁灭性的力量,喜欢无情地扫荡着一切。
东风是激烈的,也是残忍的;而黄昏总是象征着没落和退场;雨水飘洒,营造着凄迷与惘然,渲染出繁华落幕时分的凄凉和悲怆。或许正是如此,诗人才在最后时刻,生发着无处消解的感喟:一切就像从一场美梦中醒来,充满了难以述说的寂寞和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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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诗题为《感花》,明面上写看花,暗地里道世情。诗人看见繁花似锦时的盛景,内心却臆想着风雨过后的残景败象,不由自主地升起难以言说的“物换星移几度秋”的悲凉之感。由此及彼,推测人生与自然何等相似,兴盛或衰败,莫不如此。
行笔至此,不得不令人想到《桃花扇》中的名句:“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再热闹的场景,最后都会归于冷寂。只有雷同的风景,没有相同的面孔。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这世上,多的是富贵险中求,却不知得意忘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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