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王羲之：没有灵气的楷书，再顺眼也不是书法，钟繇曾因此训斥弟子

本不想说楷书要“飞扬”的问题，因为是老生常谈，感觉是众所周知的问题了。有一天有位书友留言说，“楷书不可能灵动，灵动了就是行书了。”
在他之前也有过持这种观点的人，甚至举例说“颜楷也没有灵动啊？不也是最好的书法！”他们的表述只是没有这么明确，但大意就是“楷书就要横平竖直”，程度越大功力越深厚，能够做到字字统一，才是把技术掌握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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楷书灵动的概念，来源于苏东坡的一句话，在他的《论书》中是这样记录的：“真书难于飘扬，草书难于庄重”。确实，这话只能说明飘扬的书法是好的书法，并不能说明不灵动、不飘扬的楷书不是书法。
先来看看“灵动”这个词，汉典给出的释义是：“有了灵气，显灵”。百度百科给出的释义是：“1、灵动是中国汉语内的一个词汇，表示有了灵气；显灵的意思。2、〈形〉活泼不呆板，富于变化。可以形容声音。形容范围广，可形容人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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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说书法灵动，一方面是多变，不呆板的意思；另一方面也是说有某种灵气。也许是飘逸之气，也许是浑厚之态，也许是劲险之状，也许是挺拔之姿……这些都是在某一方面具有了灵气。
那么我们看看颜楷是不是具备灵动的特点呢？颜楷，看第一眼，给人的感觉是敦厚、朴拙。同样的字，有的人看见的就是笨拙、幼稚，有的人看见的就是大气、遒劲。所以，颜楷在有些人眼里就是不灵动的，他们临颜体，也只能学到横细竖粗。至于那些字里行间，点画里面透露出来的神采气度，由于看不见，所以也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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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楷相较于晋楷是少了飘逸，但并不缺少灵气。并且在唐代百花齐放，各家有各家的灵气。欧阳询的楷书，平中有险，险后又平，他用险绝打破呆板，点画险劲，有了另一种灵气。只是后来的学习者，往往写不出这样的灵动，反而沾染了一身板滞的匠气。
柳公权的柳楷，既有颜楷的平平稳稳，又有欧楷的劲建多力。楷法的完备，使柳楷更加难入难出，不是特意挣脱，不可能写出柳体特有的挺拔畅意的灵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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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顶尖的楷书，都是不乏灵动的，这也是毋庸置疑的。至于没有灵动的字算不算书法，还是让王僧虔来说说吧！他在《笔意赞》中说：“书之妙道，神采为上，形质次之，兼之者方可绍于古人。”
书法与写字不同的是，写字只为了用符号记录信息，等同于远古时期的结绳和算子，当然会不会对此做什么要求。书法就不一样了，书法在传递信息的同时，还要传情达意。所以每一个点画都不仅是简单的符号，而是有某种含义的符号。也因此，书法有各种各样的笔势，是在笔画的基础上，赋予了某种意义后所形成的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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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你看看，古往今来那些著名的书法评论语言，有几个是夸赞书法熟练、规矩、不存在变化的？反而是批评书法不好时要说“不能平直相似，状如算子”。
钟繇的弟子宋翼，就曾经因为书写成平直相似，前后齐平的样子。遭到了钟繇的训斥，而力图改变。改变期间，三年之内都不敢去见钟繇。所以王羲之专门记录了此事，着重说明了楷书也要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