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品$越看越觉得不舒服,邹之麟绘《秋林水阁》
《秋林水阁》是明末画家邹之麟的作品,这幅画既像黄公望的风格,又像沈周的画风。像别人,没有自我,这是古代山水画的一个特性。具有开创性的画家太少,大多数画家只是在重复。重复的力量固然可贵,可以精益求精。不过,如果大家都在重复,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艺术创作讲究情趣,就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还能感受到的情愫。在创作中有太多的重复,传递的情愫不可能真挚,也不可能打动人。邹之麟画《秋林水阁》时,估计没有想这个问题。他只是在满足自己的感受,没有想到大多数的欣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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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前辈的技法没有问题,学得不好可以慢慢学。估计邹之麟也是这么想的,他很认真。黄公望在细节之处喜欢用点苔法,邹之麟把各种点的变化表现出来。可能是太重视细节的缘故,《秋林水阁》的整体视觉效果一般。
首先,画面构图看着紧凑。近景和远景之间缺乏充分地过渡,导致看上去层次感不好。其次,画中古树好像频繁使用“复制粘贴”按钮,看上去都一个样子。并且在布局上,也显得堆砌感十足。第三,题跋与画面太近了。如果没有画面上方题跋,刚刚好。有了这段文字,立刻显得头重脚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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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邹之麟在世,他肯定不愿意听到这样的评价。他对待创作十分认真,学习前辈技法十分用心。他这么努力,为什么不能获得一个好评。艺术创作有时候就是这样,付出了未必有收获,努力了未必有结果。邹之麟作为一个文人画家,他应该懂得这些道理的。也许当他悟透了,他学会了自由真挚地表达,他会画出令人惊艳的作品。
邹之麟是江苏人,他乡试的时候高中解元,也就是第一名。史书上说这个人“轻薄负才名,热衷于富贵”,这话听着有点奇怪。这样评价邹之麟,相当于在人品上给他判刑了。文人画家在创作中强调人品和画品的关系,难道在邹之麟这里就不成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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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提出这个观点,旨在说明热爱自然,观察生活,才能领悟艺术创作的真谛。汲汲于功名利禄的人,没有心思领悟生活。由此概括为人品如画品,像荆浩、董源、范宽、黄公望等人那样寄情山水,参悟自然,才是画家学习的榜样。
邹之麟是世俗中人,他放不下的东西太多了。他画《秋林水阁》的时候,有些故作潇洒。具体体现在,用笔圆润,缺乏力度;渲染含糊,墨色没有变化。这些地方,削弱了作品的整体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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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林水阁》有个特点,初看挺不错,模仿名家画风。细看,问题就出来了。如果非要夸上几句,邹之麟融合黄公望笔墨特征和吴门画风,这一点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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