馀干$管窥“五言长城”刘长卿,一首五律,幽寒隽永、意蕴深沉( 二 )


再比如《春江花月夜》中,“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唐 张若虚)诗人也是借用闺中人月下捣衣来抒发思念之情。
还有贺铸的《捣练子》词,“砧面莹,杵声齐,捣就征衣泪墨题。”捣衣之后,将征衣寄往边关,随衣寄去一封家书,这家书就是泪水混合着墨水写就的。
由此可见,“捣衣”这种生活场景在古诗词中已具有了一定的象征意义,有着思念征人或思念游子的含义。
馀干$管窥“五言长城”刘长卿,一首五律,幽寒隽永、意蕴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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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本诗,尾联两句,诗人点明主题。前面各句所表露出的愁情苦闷都归于一种情愫,即“乡心”。一个游子,深秋时节投宿在异乡的旅舍,放眼望去唯觉天地间苍茫萧索,江上的渔人虽然辛苦但尚可早出晚归,自己漂泊日久,有家不得归,这思乡的情感足以断肠,因此诗人吟咏“乡心正欲绝”,可即使如此欲绝还未达极致,在彼时彼刻,又传来捣衣之声,这断续的砧杵相敲之声仿佛一下下击打着诗人的内心,自己思念家人,家中之人又何尝不思念游子?此时听闻这这砧杵之声,诗人内心所感何其凄楚,何其煎熬,只怕是言语无法表达的了。
馀干$管窥“五言长城”刘长卿,一首五律,幽寒隽永、意蕴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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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逢雪宿芙蓉山主人》笔法类似,本首五律也是以时间推移为线,由薄暮起笔,写至城闭、月升,最后到深夜中独听捣衣,情感浓度也随之不断递增,至结句“乡心正欲绝,何处捣寒衣。”将思乡之情推至高峰。前三联虽然句句写景,但又巧妙地将情融汇其间,情与景完美地交融,混然天成,本首五律幽深隽永,令人回味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