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江|吴贤德:我在吴江7年里( 二 )


再好的千里马 , 如果遇不到伯乐 , 也是普通马 , 老吴虽然不是千里马 , 让我幸运和终生难忘的是 , 我遇到了“伯乐”吴延元社长 , 如果没有吴延元社长和吴江报社总编辑热心帮助 , 我这个来自大别山贫困地区的打工者 , 就不可能进入北京某报驻华东工作站工作 , 更不可能有我的今天 。

【吴江|吴贤德:我在吴江7年里】一个马路边修车补鞋匠 , 一个默默无闻打工者 , 成为当地知名报社通讯员和北京报社驻地记者 , 我在盛泽老乡和外来工眼中成了名人 , 我是个热心肠人 , 不管是老乡和不是老乡 , 他们干活遇到讨不回工资等大大小小困难 , 只要找到我 , 我从不拒之门外 , 我都会义无反顾的去尽力帮助 。
每年进入农历腊月是我最忙的时候 , 早上起床开门 , 总会发现门口站一群 , 在当地丝织厂干活 , 讨不回工资的纺织女工 , 这些在家父母眼中视如掌上明珠的女孩 , 在私营丝织厂老板眼中 , 却变成任他摆布的挣钱工具 , 起早贪黑 , 辛辛苦苦干一年 , 年终放假结算工资时 , 黑心老板们 , 要么以丝织行情不好拖欠 , 要么以她们丝的布匹有质量问题克扣 。

我是个爱打抱不平的直性子人 , 对看不惯的事情 , 甚至想上前踹两脚 , 哪怕对方是一块石头 , 我这个鸡蛋也要和他碰一碰 , 咱们虽然是外来工 , 是弱势群体 , 绝不怕这些当地“地头蛇” , 绝不受欺负 , 我就是这么样一个人 。
虽然离开吴江20多年了 , 好多事情 , 今天仍然记忆犹新 , 95年农历腊月的一天 , 当天天气很冷 , 天还没亮 , 十几个纺织女工 , 找到我的租房处 , 告诉我 , 眼看快放假了 , 我们要求厂里结算工资时 , 却找不到老板了 , 找到老板娘 , 老板娘说 , 她和老板离婚了 , 连她也找不到老板 。
听完女工们的话 , 我二话没说 , 冒着寒冷天气 , 跟着女工们赶到丝织厂 , 在女工们的带领下 , 我找到了老板娘 , 老板娘看了看我递给的证件后 , 装着一副很无奈的样子说 , 老板和我离婚了 , 我也在找老板要钱 , 老板电话打不通 , 我也不知老板跑哪里去了 。
如果女工们想回去 , 回去的路费 , 我看在都是女人的份上 , 怀着对女工们的同情心 , 拿出自己积攒的私房钱 , 先为老板垫付一下 , 我也没办法 。 当我拿起桌子上的茶杯 , 准备把没喝完的茶水 , 泼向这个女无赖时 , 女工们把我推了出来 。

为了给女工们讨回工资 , 第二天 , 我带着她们十几个人 , 拿着我在纸箱板上 , 写着“XXX丝织厂还外来工血汗钱”的牌子来到盛泽镇政府 , 镇领导一看女工们手中拿的牌子 , 立即打电话给丝织厂老板 , 并严厉批评丝织厂老板 , 抓紧把女们的工资发放掉 , 如果两天内不把工资发放掉 , 这些纺织女工再来找政府领导 , 将解除他和村里承包丝织厂合同 。 这种讨工资方法 , 当时还是比较好用的 。
在镇政府的督促下 , 两天后 , 女工们终于拿到工资 , 女工们为了感谢我 , 特得带着好烟、好酒、好菜 , 来到我的租房处 , 庆祝我为她们讨回工资的胜利 。
那家丝织厂老板两口子心黑得很 , 老板娘对女工们找记者去政府“闹事”很是恼火 , 说老板挨领导批评丢了面子 , 给她们发工资的时候 , 以织的布匹质量有问题 , 每人被克扣二三百块 。
发完工资 , 这位老板娘还没有忘记我 , 她让女工们给我捎话 , 让今后不要多管她们厂闲事 , 如果再管的话 , 叫她弟弟打死我个“龟孙子” 。

为外来工追讨工资中 , 我在调查时发现私营丝织厂 , 为啥敢肆无忌惮的拖欠和克扣外来工工资?因为 , 这些私营丝织厂黑心老板们 , 利用外来工不懂《劳动法》 , 利用自己没和外来工签订“劳动合同” , 工资发生纠纷 , 外来工找劳动部门和法院 , 劳动部门和法院 , 以外来工没有用工单位签订的“劳动合同”不给受理和立案 , 导致外来工告状无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