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读书 | 忠于内心的归途——评海飞长篇小说《江南役》( 二 ) 作家|萨特|托尔斯泰|想象力|埃

读《风尘里》或者续篇《江南役》，你来我往的试探、突如其来的危机、动人心魄的战斗以及浪漫唯美的爱情都保证着这两部小说极大的可看性，然而从文本结构来说这些都并不是两部小说真正的重点，这两部小说最吸引人的紧张感其实是来自于海飞对身份与空间的准确书写。
所有的锦衣卫与谍者都必然处于被窥视、被追踪的状态中，而书写的奥秘就在于要让读者通过进一步的观看与注视体验到这种紧张，营造出“主体的焦虑感”，将读者通过文字阅读带入空间未知的危险刺激，尤其是那些读者部分地提前了解了而主人公尚未知的危险则更能制造紧张与刺激感。
此外，《风尘里》以及《江南役》里都出现过的皇宫、青楼、衙门、街巷以及山林、大海都是小说营造的空间，它们并不因为其空间的大小决定其性质及其给予人的感受，任何一个空间与人的关系都是相对的。青楼“风尘里”可以庇护你，也可以伤害你；皇宫可以成就你，也可以毁掉你；甚至家这样的空间也是既可以哺育你，也会束缚你。小说中的这种空间叙事、身份认同与当下社会、当代城市人群有着极大的同构性，作品中的人物出入于虚构的开放空间与封闭空间，来往于公共空间与私人空间，也许具体的社会文化氛围已截然不同，但生活其中的人们的那些热爱、情感、追求、体验却相距不远，绵延百年人们的生活一如既往，今天的我们何尝不是走在渴望忠于内心的归途呢？
所以，是读小说，也是读生活；是读过往，也是看当下。小说虚构的世界如镜像，是幻影也是反映，反映的也许不是表象的真实，而是本质的真实与人心的真实。这是《风尘里》，这也是《江南役》，也许将来还会有更多，期待海飞的谍战世界继续生长。（刘茉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