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苏轼一首词说尽江湖半生,洒脱从容,品读之后豁然开朗
人们常说:“千古文人侠客梦”,尤其是对于李白、苏轼、辛弃疾、陆游这样的豪放派文人来说,云游四方、行侠仗义、保卫家国更是毕生都在践行的使命。
其实,何止是文人,在每个中国人心中,都有一个关于江湖、关于侠客的梦。在现实的人生里,不如意事十有八九,生活常常有许多的哀愁、失意和痛苦。于是了无牵挂,追求诗和远方,如天地沙鸥般漂泊沧海的侠客梦,便会常常地浮现在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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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的大半生也可谓是在坎坷中度过,被贬至黄州的一天夜里,他静坐在长江边,望着明月,提笔写下了一首《临江仙·夜归临皋》,平淡自嘲之中,是半生以来的江湖之气。
《临江仙·夜归临皋》
夜饮东坡醒复醉,归来仿佛三更。家童鼻息已雷鸣,敲门都不应,倚杖听江声。
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夜阑风静縠纹平,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那是苏轼被贬至黄州的第三年,此时的苏轼已经45岁了。深秋的一个夜里,苏轼在东坡雪堂喝得酩酊大醉,扶着拐杖,跌跌撞撞地向临皋的家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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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的时候,已是半夜,甚至能听见屋里的家童鼾声如雷。苏轼在门口敲门叫了半天也没人开门,索性走到了长江边上坐下,倚着拐杖,醉眼望着天上明月,听着江水涛涛。
夜色苍茫,月影清冷,一个寂寥的身影独自面对着这大江流水,回想起半生荣辱,尽在心头。
“乌台诗案”几乎让苏轼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最后侥幸免死,只是从繁华的京城贬至偏寂的黄州,从此功业抱负已然无望,内心满是失落和苦闷。即使如今事已过去了两年,但秋风萧瑟,总是能引起愁绪,于是他又一次喝得大醉,所以才有了“醉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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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门口却听见“家童鼻息已雷鸣”,和“夜饮东坡醒复醉”的对比鲜明:尚且懵懂的孩童,可以无忧无虑,酣然入眠;而历经沧桑的中年人,却满心忧虑,夜深了尚且无法入睡。
家童心无所碍,过得自在。苏轼心头却有着太多的杂念,抱负、功业、荣辱得失等如同沉重的行囊,背在肩头前行至今。所以苏轼问自己:“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
恨自己生在仕途,身不由己,无可奈何,何时才能了却心结,抛却功名妄念呢?人生的痛苦都来自于我们背负着太多的欲望,最后无法实现是痛苦,实现了想要更多也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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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对自己的这一问,反倒突然让他看明白了,他看到“夜阑风静縠纹平”,放声大笑:“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夜更深了,水波不兴,苏轼终于决定了,要趁着这良辰美景,撑着一叶扁舟,从此随波浮沉,在江海间寄托余生。
李商隐也曾在相似的境遇中说出:“永忆江湖归白发,欲回天地弄扁舟。”只是苏轼最后看开了一切,李商隐却没能逃出朝廷党争的夹缝中,如履薄冰,也没能驾着小舟归隐江湖。
功名和自在,自古难两全,苏轼在无意地一次契机看清了这一点。人们说黄州是苏轼的低谷,但黄州何尝不是他人生的新起点,留下了“江海寄余生”这样的千古名句。人生哪有真正的绝路呢?所谓的无底深渊,下去,也是前程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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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到那时,还将是一副惠风和畅、天朗气清的好光景!所以多读读诗词吧,漫漫人生,这些诗人都和你有着相似的境遇。无论是开怀还是忧虑,小事还是大事,终有一天,这些凝练的句子都会帮你会悟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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