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荒者&那个爱读书的拾荒人故去了,现在还有谁记得他?( 二 )


第三个“秘密”:拾荒,他一直瞒着家人的。
韦思浩的三个女儿都远嫁外地,平时留他一人在杭州,直到他出了事,才知晓父亲是在杭州图书馆读书的“拾荒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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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思浩的学生倒是早知此事,看不下去了,就劝他:“您这样,我们一般人都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啊!”
“别去拾破烂了,好好养老!”
劝了也不听,他们哪里拗得过这个固执的老头!
拿着5600多元的退休金,放着晚年清福不享,拾荒,他这是图什么呢?
第四个“秘密”:他还有一个温暖过很多小孩的名字,“魏丁兆”。
埋怨、不解、心疼,复杂的情绪一直夹杂在父女之间。
“我们都生活在外地,想让他和我们住他不肯,想给他装修一下房子他也不肯,说太浪费,要给他买手机他也不要……”
整理父亲遗物时,多年来的所有误会才解开:
浙江省社会团体收费专用票据、浙江省希望工程结对救助报名卡、扶贫公益助学金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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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小小数十张捐资助学凭证大多数用的是化名“魏丁兆”因为搬过一次家,捐资助学的票据和证书已经不全,但留下来的,无声而有力地展示着韦思浩的生活:他一直在捐赠。
他的大部分收入都用于捐资助学,捐助金额从上世纪90年代的一次三四百元,到现在的三四千元。
除了泛黄的捐资助学凭证,韦老的遗物中还有很多受助孩子的来信。这些孩子,或许至今都不知道捐助人就是韦思浩——因为,凭证和信件中,落款以化名“魏丁兆”替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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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捐学生给“魏叔叔”的感谢信他的家,说“家徒四壁”不为过,80多平方米的毛坯房内:一张木板床,一个书柜,装着他多年收藏的书籍,还有一些生活用品和捡回来的塑料瓶。除此,“断舍离”到无他。
他的学生,也是这时才明白老师“固执”的良苦用心:
拾荒,“补贴”的不是他自己的生活,而是一个国家的未来。
第五个“秘密”:早在十几年前,他就决定捐献遗体。
夹杂在各种捐助凭证和感谢信中的,还有一纸韦思浩亲手写的志愿捐献遗体登记表,上面清晰地写着:
“本人决定身后捐献遗体及所有可用器官,骨灰洒江河(钱塘江及西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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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给了遍天下的桃李。钱财,给了待哺的寒门学子。
而身体,也早就决定给了亟待重生的病患。
他给了自己的,是不是只剩爱不释手的书本和片刻阅读时光?
他的“高贵”
如今,韦思浩老人化身雕像,日日夜夜留在了他最爱的杭州图书馆里。
平凡,成永久。
为什么要取“拾荒”这种方式去完成大爱?
【 拾荒者&那个爱读书的拾荒人故去了,现在还有谁记得他?】来不及追问韦老的疑惑,在凝视他的雕像时有了一种答案。
或许,那俯仰间捡拾的姿态,即是启示:
我们遗落的美好,他在帮我们捡起。
我们丢弃的可贵,他在替我们看守。
起初,我们同情于他。读懂他之后,发觉其实该被同情的是我们自己。高贵的是他,不取锦衣玉食,不问身份地位,却以一根拾荒竹棍挑起我们最长久的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