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剧!慈父做点恶,但丁也会宽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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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纪宴
当又一波疫情得到有效控制后,国家大剧院原定11月演出的普契尼歌剧《贾尼·斯基基》,于12月3日晚在戏剧场拉开了帷幕,翌日下午和晚上又各演出了一场。
“三联剧”并不相连
早在2010年,《贾尼·斯基基》就登上过国家大剧院小剧场的舞台,但那次是钢琴伴奏版演出。由钢琴替代管弦乐团的“简装版”演出,总难免给人排练的印象,而且,钢琴作为“乐器之王”不管拥有多丰富的音乐表现力,很多时候与管弦乐团,哪怕是室内乐规模的乐队,还是无法媲美,没有了乐团,歌剧的美会大打折扣。
指挥家约翰·毛切里在他的《大师与他们的音乐——指挥的艺术与魔力》一书中曾谈道,歌剧的钢琴缩编版必然会遗漏很多细节,而这些细节是配器甚至是作曲家“声音宇宙”的命脉。当他听钢琴家演奏理查·施特劳斯的歌剧《没有影子的女人》时,惊讶于这部作品中的很多音乐元素听起来无足轻重,而指挥家卡尔·伯姆开始指挥乐团排练,“这部歌剧的史诗性展露无遗。”
同样,在吕嘉指挥小编制的国家大剧院管弦乐团演奏《贾尼·斯基基》开始的激烈音乐那一刻,歌剧的“原汁原味”立即出现。那么,只演出普契尼“三联剧”中的一部,整场演出的时间仅一个多小时,是否符合作曲家的原意和当今各大歌剧院的演出惯例?
普契尼确实坚持他的“三联剧”要一起上演。1918年12月14日,“三联剧”在纽约大都会歌剧院举行世界首演时也确实是一起上演的。但从首演至今的百余年间,不按照作曲家的愿望演出的做法也有很多。瓦格纳的“四联剧”《尼伯龙根的指环》也经常拆分开上演,而四部剧的情节是连续的。普契尼的“三联剧”则不然,三部歌剧——《外套》《修女安杰丽卡》和《贾尼·斯基基》的情节不存在任何连贯性,故事发生的时代、地点和剧中人都不相干。至于普契尼为何要将三部独立的歌剧组合为“三联剧”,并无明确的说法。
作曲家与《修女安杰丽卡》和《贾尼·斯基基》的脚本作者乔瓦基诺·福尔扎诺商定的剧名“Trittico”,在意大利语中的含义主要是指由三幅组成的画作,也指小说中的三部曲。所以,德国学者福尔克尔·默滕斯在《普契尼论:悦耳、真实和情感》中将普契尼的“三联剧”比喻为圣母祭坛常见的三联画:“圣母居中,左边是苦难,右边是幸福。”他也根据《贾尼·斯基基》取材于但丁的《神曲》这一事实,参照《神曲》的三部曲结构,将“三联剧”的三部作品视为地狱、炼狱和天堂。
虽然普契尼的“三联剧”按照作曲家生前的愿望在同一晚演出的做法占据主流,但像国家大剧院这样仅演出其最受欢迎的一部的做法有可取甚至值得称道之处。《修女安杰丽卡》的氛围感伤压抑,使得它不如前后的姊妹篇尤其是《贾尼·斯基基》受欢迎,更重要的是,虽然“三联剧”的每一部就演出时长而言相当于“迷你歌剧”,但其戏剧张力和感染力相当强烈,三部作品的连续上演以常规的幕间休息相隔,未必不会影响观众的充分接受。
是慈父也是骗子
作为“三联剧”中的喜剧,《贾尼·斯基基》的“男一号”贾尼·斯基基是一个费加罗式的智多星和能人,他还有费加罗并不具备的一个特长——模仿他人的嗓音和腔调说话。他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躺在床上假装病危而实际已经去世的好友博索·多纳蒂,惟妙惟肖地模仿博索的声音,重立遗嘱,对博索在留下的遗嘱中写明要捐献给教堂的遗产进行了重新分配,将最值钱的骡子、房屋和磨坊给到了他自己名下,而那些气急败坏的亲戚们却无计可施,因为他们和贾尼·斯基基是同谋,揭穿贾尼·斯基基,他们也会有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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