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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用对比宋江,金圣叹认为:吴用定然是上上人物,他奸猾便与宋江一般,只是比宋江,却心地端正。吴用与宋江差处,只是吴用却肯明白说自家是智多星,宋江定要说自家志诚质朴。意思就是说,宋江和吴用都狡猾大大的,但吴用比宋江心术正,吴用狡猾在明面上,敢自称是“智多星”,宋江明明坏透顶了,却处处标榜:其实,我就是个好人。吴用坏在明处,宋江大奸似忠,所以宋江是“下下等”!李逵对比宋江,金圣叹认为:写李逵,岂不段段都是妙绝文字,却不知正为段段都在宋江事后,故便妙不可言。盖作者只是痛恨宋江奸诈,故处处紧接出一段李逵朴诚来,做个形击。其意思自在显宋江之恶,却不料反成李逵之妙也。此譬如刺枪,本要杀人,反使出一身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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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括说来就是,李逵的诸多事情,都是紧跟着宋江。比如宋江上梁山后,先下山接老爸,于是李逵也就跟着回家接老母。宋江接老爸遇女神,李逵背老母却逢恶虎,这就是用反衬、反讽宋江。所以李逵作恶,不知是恶,属无心之恶!宋江作恶,却躲在“替天行道大旗”后面,其恶难容!李逵砍倒“替天行道”大旗,是一斧子砍出宋江的恶灵魂来。自然宋江是“下下等”了。《水浒传》中的宋江,显然在金圣叹眼中,是被吴用和李逵,比下去了!潜台词似乎就是,宋江一人,就综合了吴用和李逵的“恶”,却还扯来忠义两字,包装自己,太不是东西——他若不下下等,就无天理!分析完金圣叹的理由后,起码笔者是被说服了:行家就是行家,金圣叹果真犀利无比。不过还有疑问,时迁招谁惹谁了,怎么可能跟宋江并为“下下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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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时迁,躺着也中枪笔者先表态,我是喜欢时迁的,认为他应是“上上等”。就一个理由,时迁、燕青、鲁智深,这三位是梁山108将中,最有上进心的好汉之一。鲁智深开篇大字不识,打死镇关西后逃跑,看到官府缉拿自己的告示后,还凑过去听,亏得被金老汉看到,把他拉走了。但在鲁智深圆寂时,不仅能识字、写字了,还写出了“今日方知我是我”的经典语句。是不是有上进心?燕青射弩已经是梁山一绝了,哪料却还学来了花荣的神射术,来了个“秋林渡燕青射雁”,箭无虚发,这是不是上进心?时迁也是这样,本来是“盗中至尊”,号称神偷,却追求更高层次,不齿偷盗勾当,主动结识杨雄和石秀加盟梁山,把被江湖不齿的偷盗技术,用在了实处,发挥出了巨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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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迁的功劳和作用,看过《水浒传》的人,都非常认可。在笔者眼中,远比有些天罡还要多,还要大——这自然也算是上进心吧!可为何却被金圣叹定位在“下下等”?这就是金圣叹的厉害之处。在《庄子》中有这么一句名言:小盗者拘,大盗者为诸侯!时迁躺着也中枪!没办法,谁让他是小盗,宋江却是“大盗”?同时,这也等于金圣叹,一竿子否认了所有梁山好汉们,宋江排位第一,时迁排位倒数第二(倒数第一的段景住,是盗马贼,也是小偷),大盗居首,小盗居尾,全是盗匪, 皆为“下下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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