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红楼梦:林黛玉进贾府,此处细微之中显神韵,你看出来了吗
林黛玉进贾府,红楼梦第三回,属于该书的序幕部分。虽是节选,所讲的也只是林黛玉进入贾府的所见所闻,但是大大小小十多个人物无不栩栩如生呼之欲出。这是因为作者善于通过一些具体生动的细节,让读者看到作品中这些人物的动作,听到他们的声音,嗅到他们的不同气息,感悟他们的心理状态,将他们的精神世界表露出来,从而塑造出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物形象。细致的外貌,揭示出人物特征,主要人物王熙凤的出场,写其服饰浓墨重彩,不放过她衣着打扮上的每一个细节,从头饰到服饰,极力铺陈集珠宝于一身的妆扮,来显示她的华贵、得势,也暗示她的贪婪、俗气,活脱脱一个市侩庸俗之人。 写其容貌细致入微,“三角眼”,“吊梢眉”,暗示美丽的容貌隐藏着刁钻和狡黠的个性;“ 威不露”“笑先闻”,足见其威严和地位。通过这些外貌服饰方面的典型细节,让敏感的黛玉也包括我们读者觉察到她是贾府之中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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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宝玉眼中的黛玉“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借宝玉的眼睛描写黛玉,写她双眉似蹙非蹙,两目似喜非喜,含愁的面容,孱弱的病体,抓住了这些独特的外貌细节特征,细致地表现了黛玉的弱不禁风、多愁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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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微的动作,透视着人物心理,比如写黛玉。在王夫人处,老嬷嬷们让她炕上坐,“炕沿上却有两个锦褥对设,黛玉度其位次,便不上炕,只向东边椅子上坐了。”“……黛玉心中料定这是贾政之位。……便向椅上坐了。王夫人再四携他上炕,他方挨王夫人坐了”在这一段中“椅上坐了”“再四”、“方挨”等一系列细节固然可以看到黛玉聪颖仔细识礼的一面但更重要的是生动刻画出黛玉初到贾府行为谨慎小心须处处在意时时留心的寄人篱下的内心世界。写王熙凤。写其出场“只见一群媳妇丫鬟围拥着一个人从后房门进来。”“围拥”一词写出了王熙凤的众星捧月式的出场,张狂的行为显示这个人物在这个家庭中的重要地位也让读者从中感受到王熙凤想在黛玉这个初来乍到者面前摆摆威风的内心所想。课文结尾为林黛玉安排住处写道“一面早有熙凤命人送了一顶藕荷色花帐,并几件锦被缎褥之类”。“早有”这个细节不仅显示出王是贾府的实际掌权者,更能表现王的机敏能干,以及处处讨好贾母的心理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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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密的语言,体现了人物性格,贾母在众姐妹面前问黛玉念书情况时,黛玉如实回答“只刚念了《四书》”;宝玉问时她却说:“不曾读,只上了一年学,些须认得几个字”。这是因为黛玉了解到贾母的“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态度。通过黛玉“改口”这个细节。黛玉的聪颖和初到这个“与别家不同”的大家庭言语谨慎的性格很生动地表现了出来。王熙凤初见黛玉,当老太太的面夸奖林黛玉“标致”,“ 这通身的气派,竟不像老祖宗的外孙女儿,竟是个嫡亲的孙女”,“标致”、“嫡亲”二词,既夸了林黛玉,又夸了老太太,而且还奉承了迎春三姊妹,句句得体、中听。这个语言的细节也足以看出王熙凤的八面玲珑。王熙凤能在这个大家族中得宠,由此可见一斑。正如所谓“言为心声” 极富有个性特点的片言只语充分体现人物性格特征。细腻的心理,展示尽人物内心,黛玉和宝玉第一次相见便都有似曾相识的心灵感应,这当然有神瑛侍者以甘露灌溉绛珠仙草的因由。不过黛玉只在心中想道:“好生奇怪,倒像在哪里见过一般,何等眼熟到如此!”,没有像宝玉那样笑着说出口来“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只想不说”这个细节也可看出黛玉新到外婆家,言行谨慎,时时在意的内心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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