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湖帆$涧路云迷千树密,霜枫红对映山青,吴湖帆绘《霜林烟浦》

这幅《霜林烟浦》是吴湖帆50多岁时的作品,画中描绘了高山、飞瀑、清溪、烟云,红叶、石桥等山水画中常见的细节。《霜林烟浦》有个特点,画面内容相当丰富,但却没有呆板堆砌的感觉,看上有一股灵气贯穿画中。这就是大师级画家的创作能力,可以从传统中来,还能高于传统。
吴湖帆是近代海派著名画家,他成名极早,中年之后隐约间有了海派画坛领袖的风采。有很多人诟病吴湖帆的山水,只知道在传统中打转转。其实,如果看了这幅《霜林烟浦》就不会有这么狭隘的认知了。
【 吴湖帆$涧路云迷千树密,霜枫红对映山青,吴湖帆绘《霜林烟浦》】

吴湖帆$涧路云迷千树密,霜枫红对映山青,吴湖帆绘《霜林烟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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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讲,画山水无论构图怎样变化,山峰要露出来。让人在赏画的同时,有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吴湖帆打破常规,他在创作时把山巅隐藏在重重烟雾中。这样一来,猛一看还真有点儿不适应,仔细看后才察觉吴湖帆的巧思。他在画面上方画了大量云烟,旨在拓展画面空间,让人觉得画纸之外还有壮美山水。
一幅好作品,不能“头重脚轻”,更不能“头轻脚重”。为了弥补构图上的创新,吴湖帆在细节之处下足了功夫。他在画中写道,“欲用唐子畏笔而近元人小景”。唐子畏就是明代中期著名画家唐伯虎,一般人只知道他美人图是一绝,其实他画的山水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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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湖帆在学习唐伯虎的时候,着重从两个方面入手。先学他的笔墨细秀,再学他用色艳丽清雅。唐伯虎对南宋李唐的作品有过深入研究,所以他的画中常会流露出南宋院体风格。吴湖帆在细节处不厌其烦地进入渲染,也是要再现极尽精微的艺术追求。
《霜林烟浦》描绘的是秋日山水,色彩上一定要反应出时令特征。近代海派画家大多对色彩十分重视,他们也会借鉴一些西洋绘画的设色技巧,在用色方面超越了古人。细数一下画中的几种颜色,就会发现,吴湖帆在配色方面绝对是高手。每一种颜色看上去都鲜明醒目,当这些颜色融合在一起之后,又那么和谐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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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湖帆对《霜林烟浦》的评价很谦虚,“近元人小景”。传统山水画有一个重要的创作理念,以小见大。吴湖帆觉得,在画《霜林烟浦》的时候只不过把小品画放大处理了一下。其实,他内心深处也是认可自己的创作。立轴山水受限于纸张面积,很难像长卷那样采用散点透视画得尽兴。吴湖帆在有限的空间内,营造出开阔宏大的气象,已经超越了元代画家的表现力。
同时,以小见大,也反应了吴湖帆的艺术追求。他没有舍弃华美亮丽的装饰性效果,他也表现出文人画中的情思诗意。笔墨上的细致与气韵上的洒脱,赋予作品极高的艺术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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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赏《霜林烟浦》会想起两句诗,“山水有相逢,聚散终有期”。人生中有相聚也有离别,一切似乎都早有安排。唯有对自然山水的热爱,始终不变。山水就在眼前,无论你看还是不看,山水都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