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意:美 随处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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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是中学时代 , 被历史语文课本上很多经典的插画深深吸引 , 王冕墨梅、杜甫画像、关汉卿画像、转战陕北等等 , 今日已记不清 。 无知中 , 国画开始于脑海中启蒙 。 茫茫求学之路 , 我自发地选择了地理地质专业 , 但我自知不是深究科研之秉性 。 在学习之余 , 一直未有放弃书画爱好 。
也不知为何要画 , 就感觉像是有话无人可说或是不想说 , 而画画是自我讨论的最好方式 , 久而久之 , 我感觉到正是这种方式 , 在不断揉碎、组合自己 , 在每每困顿烦躁之时聊以慰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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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炳灵寺石窟》 48x180cm
《须弥诸山》 48x180cm
《再把奇思寄潇湘》 48x180cm
因为所学专业 , 这些年走访多地 , 自然或人文 。 每每出发 , 都会带着专业的视角去计划 , 而抵达之时 , 便全然沉醉在能激发灵感之物上 。 而关于国画灵感 , 就像大自然的风晴雨露雪月云烟雾 , 现象中饱含着一粒粒真实的尘埃 , 无穷变幻 , 如去如来 , 而能捕捉到的其实就是那一刻的内心感受 , 完全没有预设的 , 在这大自然的无尽藏中所激发的生命情感 , 或喜或悲 , 可能就是创作的灵感 。
说到这里 , 还有另一方面的感受 , 那就是与大自然相对照的历史性问题 。 从带着黄河滔滔浪漩的马家窑文化到魏晋石窟里的瘦骨清像 , 从大宋单色釉里的雨过天青到明清小说里的人世百态 。 都是很要命的东西 , 在承担历史意义同时打动人心 。 我每次画画的时候 , 都在找那些打动我的东西 。 大西北的苍茫壮阔 , 难抵侵蚀的断壁残垣 , 残存千年的壁画 , 叶脉如剑的铁骨素 , 从老家迁植的奶奶的栀子花等等 , 都给我最直观最真切的感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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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鸡冠花》 45x69cm
《奶奶的栀子花》 45x68cm
《锁阳城塔尔寺写生》 44x67cm
石涛那样的“我自有我法” , 然而国画的基本功我是相当的不扎实 , 书法更不必提 , 其中之境界亦难抵达 。 但喜欢就是想画 。 就像画家刘秉江说的:“艺术最本质的东西 , 画画是纯个人的东西 , 是纯个人的需要 , 不管是在顺境还是逆境当中 , 我都画画 。 因为我确实是爱这个 , 画了画 , 我心里有多么不高兴的事都可以释然 。 ”而我只是在这个过程中选择了画画 。 若以梅兰竹菊为例 , 锻炼国画最基本的入门程式 , 也将伴随至国画最终的终点 。 就像去年写三次河西之旅 , 从最开始的无知 , 首次踏足 , 到再次出发追求真善美 , 最后给自己调和结尾 。 而我所画 , 也正是不同阶段或者时空交错的感受 , 日后 , 但愿依然留在无知的心里 。 技法很重要 , 但又没那么重要 , 真正的国画 , 画的是中国文人的良知 。 而在物我上的超然境界 , 如沧浪之水清兮 , 可以濯吾缨 , 如沧浪之水浊兮 , 可以濯吾足 。 至人无想 , 江湖相忘 。 所以说回来 , 美 , 是内化于心 , 而这也才能够永恒 。 江上清风 , 山间明月 , 对船夫渔隐来说 , 是无时不有 , 亦是无时不无 。
我是自然科学专业 , 而爱好倾注于艺术 , 老一辈科学家说二者将于山顶相遇 , 我认为相遇 , 主要是整个过程中对真善美的追求 。 时代不同也无所谓超越 , 纸寿虽千年 , 但我们今日依然在沿用 , 这是物质层面 。 有一次练习毛公鼎铭文 , 兴致所至 , 画个毛公鼎的插画 。 “生活给我素材 , 先民给我答案 。 ”朋友问我 , 想听听先民给了什么答案 , 我思考良久 , 想起在国科大的美术鉴赏课 , 鹳鱼石斧陶缸的主题——“安土敦仁” , 这是思想层面 , 二者就像我们既要解决自己的生命本能问题也要关注生命情感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