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阿彼察邦专访:我喜欢令人窒息的东西,就像你几乎在里面哭了出来( 二 )


家乡|阿彼察邦专访:我喜欢令人窒息的东西,就像你几乎在里面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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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 拍摄中也会遇到很多问题 , 对拍电影的人来说很正常 。 当我有时还没用语言去表达就发现大家在沉默中达成了默契时 , 更能感受到大家对电影的共同的热爱 。
阿彼察邦 :我不太确定是不是你所说的表现主义 ,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有观众这样评价这部电影 , 但某种程度上是对的 。
我每次站在摄像机后面 , 都会觉得自己像10岁的孩子一样 , 感受到了年轻 。 当我尝试用不同的格式和不同的相机时 , 我就感觉自己像是有了新的玩具 , 让我对移动影像跟技术感到好奇 。 这就是我一直不断尝试使用不同摄像机的原因 , 包括有时我会用非常古老的摄像机 , 只是为了去不断地刺激自己 。
《幻梦墓园》是完全在我的家乡拍的 , 这真的是非常个人的(影像) , 是我给家乡的私人信件 。 我拍摄了童年生活的地方和我经常去的地方 , 是的 , 只能看着并想象着它 , 像一个伴着灯光睡着的人所做的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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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梦墓园》
《出色WSJ.》:能感觉到 , 从家乡到异乡 , 其实你的关注和表达一直没变 , 只是有一些视角的差异 。
我觉得拍电影(的人) , 尤其是创作视频作品、视频艺术 , 真的需要走出去 , 体验另一种现实 , 跟不同背景的人对话 , 甚至听到不同的政治观点 。 它能让我以不同的方式看待自己的国家 。
《出色WSJ.》:除了对家乡的关注 , 还有什么创作主题会持续吸引你?
阿彼察邦 :我还一直对睡眠和梦境感兴趣 , 也对虚幻与现实感兴趣 , 当然对国家控制也感兴趣 。 我觉得这些是永远不会结束探索的话题 , 改变的只是技术 。 比如现在 , 我正在做一个虚拟现实项目 , 但主题是一样的 。
《出色WSJ.》:最近 , 你担任了第一届 Minute 国际短片节的年度主席 , 这是一个完全关注短片的节展 , 其中也有许多你的短片作品的展映 。 谈到短片 , 你有什么经验希望跟我们年轻创作者分享的?
阿彼察邦 :我想说 , 不要犹豫 , 直接去做 , 用摄影机拍出许多让你舒服的画面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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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湄公旅馆》
我想还有另一件事很重要 , 就是要去不同的地方旅行 。 当你旅行到不同的地方时 , 你才能发现你在家乡还缺少了什么 , 以及你的家乡具有怎样的特殊性 。 还有就是 , 要找到可以分享的合作伙伴 , 因为短片也是需要合作才能完成的项目 , 你至少需要一名摄影师或者一名录音师 , 或者至少有两个可以探讨艺术与生活的伙伴 。 这样 , 可以确保你做的每件事都能够像你预期的那样令人愉悦 。
《出色WSJ.》:你认为短片是一个年轻人展现自己的才华的好途径吗?
阿彼察邦 :当然 , 我认为如果你想看到电影人的创作态度和在有限的时间里塑造电影的能力 , 那 90 分钟跟 5 分钟都不是问题 。 对我来说 , 重要的是在影片结束后 , 会不会带给你一种窒息感 , 或者带来许多的疑问 , 比如 , 我刚刚看了个什么?这真的很重要 , 而且我喜欢令人窒息或者特别打动我的东西 , 就像你几乎在里面哭了出来 。 5 分钟的短片也能带来这样的感觉 。
阿彼察邦 :刚得知时 , 我还不知道新片《记忆》的日程安排 , 因为该片的上映时间推迟了 , 我也不知道自己之后的日程安排 。 如果我不得不去往各处宣传 , 那担任评委就非常困难 , 而且对短片节本身也不公平 。 不过好在《记忆》首映后 , 我跟制片人制定好了计划 , 我就可以同意担任评委了 。 还有一部分原因 , 是我觉得这也是一次看到很多影片的机会 , 可以让我更了解现在的创作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