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代@李白流放归来与谁相逢 赠诗一首写尽秋冬之萧索

流放被赦从三峡东返后,李白首先在今日的湖南一带游历,先后寄居于洞庭湖畔的巴陵(今岳阳),并溯湘江及其支流而上,直到永州。唐代的湖南还不是十分发达,由于仅邻更为荒蛮的岭南地区,这里常常被视为士子心理上的南方边远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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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机缘的巧合,李白和杜甫在他们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里,都有过自三峡东出后漫游湖南的经历,杜甫更是于“亲朋无一字,老病有孤舟”的凄凉中长逝于此。两位中国最伟大诗人的暮年,都曾在巴陵登上岳阳楼,仔细审视过浩渺的洞庭湖。他们的前辈与同时代的伟大诗人,如张九龄、孟浩然等都曾在这里写出过著名的诗篇。只不过与杜甫“凭轩涕泗流”的萧索沉郁不同,李白笔下的并没有英雄迟暮之感,仍然是充满一种蓬勃明快的气氛,“淡扫明湖开玉镜,丹青画出是君山”,暗中隐藏着的生机喷薄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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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零陵也就是后来的永州,李白与故人卢象相逢。卢象是曾与王维、崔颢齐名的一代文杰,因接受安禄山伪官而被贬谪于此。故人劫后相逢,多少唏嘘,但现存李白诗中看不到简单廉价的宽慰之语,而是写出一首只有六句但兴象玲珑的《赠卢司户》:“秋色无远近,出门尽寒山。白云遥相识,待我苍梧间。借问卢躭鹤,西飞几岁还?”这种字里行间的情绪,比起“落花时节又逢君”的杜甫式惆怅多几分清冷,比起“共来百越文身地”的柳宗元式悲怆更为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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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柳宗元的《捕蛇者说》使永州获得了更大的知名度,但如单纯从意境上看,太白的“秋色无远近,出门尽寒山”与子厚的“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各擅永州秋冬之景。离开永州之后,太白继续东下,重上庐山并最后一次到皖南附近游历,最后来到他生命的终站:当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