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老梁评梁羽生:我认为梁羽生书里写的最好的东西是《云海玉弓缘》

这是梁羽生作品《云海玉弓缘》中金世遗的名句,也为许多书迷所熟知,这一字一句间散发的情感张力令人动容,而这便是梁羽生本人才华的生动体现。老梁在自己的电视栏目中曾经评论过梁羽生,认为他是一个实力与金庸不相上下的人,而在其众多作品之中,《云海玉弓缘》写得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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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张口就来之辞,而是有着一定深意,每个作者会有许多上市的作品,而其中又会有得意之作和评价最高之作,虽然各有争论,但在一些层面上能够达成共识。而今天要提到的这部作品便是许多人心目中的梁羽生佳作,老梁在评论中也给出了自己的理由和看法。梁羽生本名陈文统,出生在广西,时代铸就了这位亦古亦今的特殊文人,而“旧时代”的一些习惯也深深影响着自己的文风,那便是诗词。这是古代人表达文力的重要手段,也被梁羽生灵活运用了起来,其武侠小说无不透露着古典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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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套路梁羽生饱读诗书,他知道古代传奇小说中各种人物故事的起起落落,也深深地感受到中式小说叙事言情的强大魅力所在。《云海玉弓缘》这部小说贯彻了他的思想理念,将传统文化的精华发挥得淋漓尽致,也让读者享受了一场精神盛宴。20世纪60年代初,这部佳作开始在《新晚报·天方夜谭》连载,主要讲的是清中期,江湖侠客金世遗的人生经历以及其与厉胜男和谷之华之间的爱恨情仇,故事情节跌宕起伏,一经问世就引起了许多粉丝的关注。在老梁眼里,梁羽生的这部作品与其他作品相比有着自己的特点。一般认为,他的作品比较程式化,与金庸笔下人物及故事刻画的诡谲多变不尽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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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玉弓缘》的人物相对比较突出,套路化的痕迹很少,给人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梁氏的武侠人物确有侠士之风,“亦狂亦侠真名士,能哭能歌迈俗流”,这样的诗词到处可见,也在我们的心中塑造了一个个风流不羁的世外形象。此外,故事中的主角——毒手疯丐金世遗,是一个非常出色的人物形象。武侠小说的主角一般都是武功盖世、天赋异禀的存在,而梁氏笔下尤为突出了文武双全的概念,而且主角还被赋予了魏晋风度的标签,放浪形骸,常常做出一些突破传统的举动。此外,他与一般的主角不同,一开始是近似于反派的存在,也做过错事,但后来在人生的磨炼中不断成长。由此来看,这样的武侠小说情节的确不同于以往之作,反而更加突出了人物本身的成长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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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武侠亦非武侠老梁认为,这部书的另一大特色还在于故事情节的丰富性和独创性。故事方面以武功为例,书中描述了许多精彩的情节,比如修罗阴煞功、独龙尊者的奇妙武功、天魔解体大法等内容,充满悬疑烧脑的色彩。这与一般的武侠有着相似之处,极力凸显武功的非凡之处,一些反派人物更是在正派人物面前相形见绌,给读者带来阅读的快感。那为什么说它“非武侠”呢?这就要说起此部著作的人性矛盾之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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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认为,武侠世界的建构总是离不开特定的历史框架,而那些正派的侠义之士既然是匡扶正义之流,就必然会跟随历史的大潮流,有着非同一般的“家国观念”。一些武侠小说作家也十分热衷于此设定,让读者感受到他们笔下的人物不是自私自利的小人物,而是具备近似于当代人审美的大局观与牺牲观。但是,梁羽生却不是如此,这部作品中的金世遗并不是那种天生侠义之人,而且与两位女角色厉胜男和谷之华产生了复杂矛盾的纠缠,有时候让人边读边产生了一种错觉:这好像不是在讲大正义之流的武侠故事,更像是细腻刻画人性的种种冲突。不过,这也是梁羽生的成功之处,极大的反差让读者牢牢记住了《云海玉弓缘》中的几大角色及其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