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秀集！非著名诗人的一首诗，被宰相挂在堂前，拉开了盛唐风情的序幕

文章插图

唐朝是诗歌的国度，诗歌文化从初唐一直火到唐末，经久不衰，被认为是三大巅峰时代中最为鼎盛的。初唐诗歌如同新春刚刚动绿的杨柳，又像海天之间乍现的霞蔚。盛唐诗歌气吞万里，充满着青春的气息和健康向上的激昂情调。很多人认为，就是这首诗，拉开了诗歌由初唐转向盛唐的帷幕：次北固山下客路青山外，行舟绿水前。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乡书何处达？归雁洛阳边。

文章插图

这首诗的作者叫王湾，名头并不响亮。按理来说，他是开元元年的进士，地位不低。要知道，当时进士科考试虽然年年都举行，但录取人数极少，能考上的都是人中龙凤。王湾如此出身，还写下了这首旷世杰作，却依然寂寂无名，可见唐朝诗人是真正的群星闪耀。题目中的“次”，是停靠的意思。北固山则位于镇江，它濒临长江，山势险固，相传“刘备招亲”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宋朝辛弃疾的《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也作于此处。由此看来，北固山能坐拥一诗一词两篇不朽名作，实在是非常幸运的。

文章插图

王湾停留在北固山，倒不是为了寻访当年三国遗迹而来。他本北方人，因公事往返于吴楚之地，这是他在冬末春初时，行船停靠于此歇脚，有感而发的作品。一篇伟大的作品，开头往往并不显山不露水，这是为了酝酿情绪。这首诗的首联“客路青山外，行舟绿水前”便是如此。它以平淡的笔触，叙述了自己的经历，其中信手拈来的对仗非常工整，足见诗人的深厚功底。颔联“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逐步形成了气氛，描述了江南秀美的环境。潮水上涨，让两岸变得开阔。这开阔的视野，恐怕并非作者眼前之景，而是大唐蓬勃向上的精神气息。顺风而来的一条小船上，风帆正好高悬。这高悬着风帆的小船，正如同唐朝的国运一般，即将扬帆远航，奔向星辰大海。

文章插图

这一联诗，就已经铺陈了万千气象，将诗人内心中情绪点燃。然而，接下来的颈联，则更让人心潮澎湃，成为了最为经典而不朽的名句：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这两句诗，描写的是景色和节气。夜色将近，海上的旭日冉冉升起，新年还未至，江上已经春意盎然。这是何等瑰丽神奇的景象，这是何等雄浑博大的气魄。日和春，被诗人看作是新鲜美好的事物，是进步的力量。它们不愿意让人们等待太久，即使夜色还未消去，太阳就迫不及待地升出，即便是旧年还没有过完，春天就已经开始向我们走来。

文章插图

这句诗就体现了盛唐的精神风貌，也拉开了盛唐诗歌的序幕。据说，它在当时就为人传唱，宰相张说对此佩服得五体投地，亲自写好放置在政事堂。每次有新来的文人，张说就告诉他，写诗就要以此为范本。至于最后一句，其实在唐朝各种版本的选集中，并不相同。但最早的《国秀集》中，还是这句“乡书何处达？归雁洛阳边”。诗人在如此盛景和气氛之下，表达了游子思乡之情。他希望知道，家书寄出之后，又将是送往何方？希望北归的大雁，能带着它回到洛水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