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巷诗人@“雨巷诗人”戴望舒:这世间的深情,都被他写尽了( 二 )


很快,戴望舒就被日本当局盯上了,在他的四周形成一股无形压力,他也真切的预感到:在这阴影背后,是敌人对他的粉碎与灭杀。
于是戴望舒决定先逃离上海,去往还没有被日本人侵占的香港。
刚一抵达香港,他就立马入职《星岛日报》报社,担任其副刊《星座》的编务。
他说自己的职责,是要代替天上的星星,给予在法西斯“阴霾”下生活的读者一些微光。
戴望舒通过《星座》发表诸多言论,使他成为香港抗日阵营的活跃分子,也成了敌人的眼中钉。
雨巷诗人@“雨巷诗人”戴望舒:这世间的深情,都被他写尽了
文章插图
1941年12月25日,对很多香港人来说,是个黑色圣诞节,因为在这一天,香港当局“敞开大门”,迎日军进岛。
日军进驻香港后,大肆抓捕“反动分子”,戴望舒因未及时从香港撤离,很快就被日军关押进监狱。
在香港日军监狱中,他受到的酷刑,实不亚于重庆的渣滓洞。
他在《等待(二)》中,写下对关押的刻苦回忆:日军用尖钉压在他膝头,砖头垫在他脚踵上,敌人用力挥舞鞭子,一下又一下落在他身上,不一会,皮开肉绽。
但不管敌人对他多残忍,戴望舒始终坚守着对国家的忠诚,并没有和当时轻易叛变的人一样,向敌人屈服。
雨巷诗人@“雨巷诗人”戴望舒:这世间的深情,都被他写尽了
文章插图
有多少人的生活,缺少了热爱
1942年5月的一天,经过挚友的多方营救,戴望舒终于获释出狱。
重新站在阳光下的戴望舒,身体状况已大不如前了,监狱中受到的折磨和恶劣环境,使他患上气管炎及多种暗伤。
即便是这样,他还挂念着关心他的亲人与朋友,写下《狱中题壁》安慰他们:“朋友啊,不要悲伤。”
几年后,当解放北京的消息传来时,在南方休养的戴望舒,不顾家人劝阻,决定前往北京,看一看他毕生的信念。
抵达北京不久,戴望舒就接到国家新闻出版总署国际新闻局任聘邀请。
新闻局新成立的法文组,缺少诸多资料和典籍,戴望舒就从自己的藏书中,仔细挑选出能用上的书籍,用蓝色布包袱好,第二天夹在腋下带去法文组。
难以相信,有一天戴望舒会亲手送出他珍藏已久的书。要知道,他可是“嗜书如命”的人
戴望舒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大部分闲暇时间,都花费在寻访好书之中。
他逛遍了巴黎所有的书摊,最后总结区分出四个地带:一是卖廉价新书的,二是卖英文书的,三是卖古版书的,四是卖色情书的。
奈何出于没钱,每一次他都只是游走各种旧书铺,虽然空手而返,但心里却感到很满足,他还聊以自慰地将这种方式取名为“访书”。
除了“访书”,戴望舒只要一跟书待在一块,就能浑然忘我。
有一次,马德里发生革命斗争,四周一片混乱,而他却在书市上看了半天的书,全然不管身边的枪声四起。
甚至,戴望舒在香港被捕,就是因为他舍不得在国外淘回来的几箱子珍藏书,而没有及时跟随其余人撤到大后方。
这一次,戴望舒把自己的“心头好”送给法文组使用,足以见得他对法文组的重视程度。
雨巷诗人@“雨巷诗人”戴望舒:这世间的深情,都被他写尽了
文章插图
对戴望舒而言,看书是他一生最大的乐趣,恰是光阴钟爱草本,他钟情于佳妙书典。
一个人,在世上最幸福的一件事,莫过于心中有所热爱之物。
毕竟每个人感情有限,但有限的情感,能够倾注在热爱的东西上,是我们对单调的生活,注入的最好的活力与调剂。
雨巷诗人@“雨巷诗人”戴望舒:这世间的深情,都被他写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