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托邦$用绘画的方式进行自我意识的探索

其实关于艺术功能和目的的争论,人们可以追溯到古希腊时期。它大致可以归结为一种客观精神的体现,这种精神明确了自我与当代世界的关系以及自我对世界的看法。另外一个似乎是生活的原动力,可能是一种自我意识的表达(我认为它是马克思主义的一种社会意识形态,而亚里士多德提出的再现论则是前两种理论的具体派生例子),似乎这个问题考虑的是艺术家如何创作自己的作品。导演制作自己的电影,学者撰写自己的理论,这些都是历史角度的观点。我认为自我探索可以有发现潜在的意识和反应的功能。看到了史蒂芬·莱瑟(Steven Reiss)[1]所提倡的“本能反应”的观点,我认为定期反省可能是更好地实现自我的一种有效方法,而我现在的3幅系列绘画可以是一种记录和理解旅程的方式。
如果追溯这3幅系列的最初动机,缘起人们开始关注二战后的德国艺术,这一时期也可能被认为是德国新表现主义出现的时代。我从安瑟姆·基弗对过去悲惨的回忆中得到了些许启发,从他的创作理念和图式作品中得到他对废墟的态度。他选择的材料组织成一幅画,从中可以感受到他在评论、质疑这场灾难,以及提出的希望或未知的未来。也许因为材料本身具有的历史象征意义和炼金术的研究,可以被视为一种自我实现的过程。从图式和材料两方面的隐喻,让我对西格蒙德·弗洛伊德(Sigmund Freud)的乌托邦哲学和精神分析[2]产生了兴趣,这可能对我的创作思路起到了重要的作用。我试图分别探索作品的叙事和表现形式,并从中寻找两者之间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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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瑟姆·基弗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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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瑟姆·基弗画作
基于自我探索的思想,我阅读了一些关于客观唯心主义哲学的理论。柏拉图(Plato)[3]曾声称世界是由“理念”和“现象”组成的。“理念”世界是真实存在、永恒不变的现实世界,而人类所接触到的世界只是现实世界的一种影子。我们所接触的世界是由不同的现象所组成的,而这些现象又受到时间、空间或环境变化的影响。《梦的解析》中还阐明了幻觉或梦与人的潜意识之间的关系,并扩展了弗洛伊德在心理动力学中提出的实现自我价值的方法论。因此我开始研究一些想要直接面对记忆、通过存在的元素来重建梦境的艺术家。
从安德烈·德兰的《画家和他的家人》这幅作品中,我可以体会到他对以自己生活为基础的理想场景的回忆和感慨,也有可能是在尊重文艺复兴时期的生命地位。他在画室里整理家庭成员形象的方式,让人强烈地联想到巴洛克时期的特征。在隐喻的语境中,角色象征着他对世界的态度,他的作品中所描绘的动物也暗示着他对自然世界的仰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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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德兰《画家和他的家人》
在这种重构方式和对熟悉图像寓意的兴趣启发下,我开始确认第一幅作品Touching的元素和构图,自我毁灭地凝视着某个地方,那也许是我希望去关注的梦境。这只手似乎在自画像正上方以一种不恰当的姿势做出反应,这是一种对记忆的回顾,也是对自然世界的向往。仅仅是欣赏德兰的这幅画,我也会对他试图通过一种相对传统的方式传达的多重隐喻感兴趣。
正如弗洛伊德所主张的超我可以被看作是人们想要追求的一种理想场景,但本我与超我之间的距离可能会对接触到的世界产生特殊的感觉,甚至出现在脑海中的幻影。基于这次旅行的经验,我开始画第二幅作品,叫作《看不见的眼》。曼·雷(Man Ray)[4]曾经用一个节拍器和一个用眼睛画的剪贴纸做了一个装置,他把纸放在指针上让它开始工作,就像一些钢琴家在练习时做的那样。但有些不像人类的作品,我想也许他想表达的是对他的过去或他的情人的不情愿,这当然是基于他自己的生活经历。他说他想在作画时创造一种被人注视的错觉。也许是受到这种感觉形式的启发,我开始考虑创作一种被人凝视的感觉。我试图创造的眼睛世界是一个相当冲突的场景。我所做的场景来自于我内心的活动,它可能交织着我对所经历的世界的复杂感受。这个场景可能是我想要逃离的记忆,也可能是我无法独自离开并等待探索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