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天才儿子”已出院回家!父亲最新回应:这些心里话以前不敢讲,现在他接受了,我的心也放下了......( 三 )


老人|“天才儿子”已出院回家!父亲最新回应:这些心里话以前不敢讲,现在他接受了,我的心也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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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晓宇少年时的家庭合影
采访手记
《我们的天才儿子》一文有一种无法描述的气质 , 是一种历经磨难后的小心翼翼 , 劫后重生的坚韧与爱 。
金性勇老人说出儿子金晓宇的故事 , 是希望儿子与病魔相处、斗争中所做的大量翻译工作 , 能够得到更多喜欢读书的朋友关注 , 得到翻译界组织和同行的关爱 , 获得社会认可 。
这是一位父亲唯一与最后的心愿 。
感谢作者叶全新 , 她用敏锐的文字 , 沉潜的情怀 , 记录下这次极其忘怀、席卷其中的采访经历 , 是为“倾听者手记” 。
“接受这个采访任务时 , 我第一个念头是 , 《倾听·人生 》 版面创刊二十多年了 , 这可能是第一个从殡仪馆打给报社的电话 。”
2021年一个阴暗的冬日 , 我找到了杭州金性勇老人的家 , 当日离他老伴去世还不到一周 。
11月11日上午 , 外面那个世界正在进入又一个疯狂的“双11”购物节 , 85岁的金性勇打进了《杭州日报》副刊编辑部电话 , 要求倾听他的人生故事 。
接受这个采访任务时 , 我第一个念头是 , “倾听·人生”版面创刊二十多年了 , 这可能是第一个从殡仪馆打给报社的电话 。
他是谁?
接着我就走进了这个“悲惨世界” 。 你在《我们的天才儿子》中可能已经看到了一些描述 , 但这个家的老旧、破损和暗藏其中的混乱气息 , 远不是你能想像的 。 当我站在找不到桌椅可以坐下的房间 , 我明白自己所处的地方完全不在21世纪的当下 , 不在今天 , 不在此刻 。
这里是过去与未来的某个入口 , 是某种绝望与无奈的总和 。
一切都在这里 , 从未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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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中我明白了所处的位置 , 我正坐在金性勇妻子的床边 。 几天前她还躺在这里 。”
“你看这里行吗?这上面可以写字 。 房间灯光太暗吧?我接上台灯 , 有 , 有的 , 有台灯……”
对 , 你看过文章 , 但你没看见 , 那个有后门的房间 , 有一块用木板临时搭的“桌子” , 桌后放着一只四脚不稳的方凳 。 我与金性勇老人从早到黑面对面(除了外出午餐) , 他坐在对面靠墙一张说不出颜色的沙发上 。
我的身后是一张七十年代样式的书橱 , 堆放着破盒子衣服各种杂物 , 还有几格密集又横七竖八的书籍 。 我左手边与后门之间有一块长型空地 ,
采访中我明白了所处的位置 , 我正坐在金性勇妻子的床边 。 几天前她还躺在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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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办法 。 ”脑子里发出轰的一声 。
那块摆放了一盏白色台灯 , 光圈下是我的记录本、水笔、一瓶矿泉水的长条木板 , 上午我还不知道这个“桌面”下是什么 。 而那天 , 金性勇的老伴、金晓宇的妈妈 , 她肯定同样也在打量 , 这块木板为什么会架在她的缝纫机上……
下午了 , 有一抹斜阳照进暗沉的房子一角 。 金性勇正在说:小宇从来不碰妈妈的缝纫机 , 即使多年不用 。 “缝纫机在哪里?”“就在你这里呀 , 就是你的桌子 。 ”
“毫无办法 。 ”脑子里发出轰的一声 。 我开始一边审视木板下面铁锈斑斑的机脚架 , 一边想起中午扶着金老出门 , 发现他的脚步不是步行 , 是移行 , 一寸寸交替前移 , “你的腿一直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