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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抡在晚年仍然坚持读书写作 。 受访者供图
晚年的陈抡视力极差 。 据陈桂芬称 , 父亲患上白内障 , 需要拿着放大镜认字、抄写 , 双眼发红流泪 , 速度很慢;夏天没有风扇要忍受蚊子叮咬 , 冬天双脚放在纸盒(内放旧棉衣和装有热水的瓶子)内取暖 。 “我有新发现 , 我有新发现了!”80多岁的陈抡 , 一旦有什么新想法 , 还是极度兴奋 , 忍不住和女儿分享 。
为了一个“新发现” , 陈抡连吃饭都能忘记 。 即使是靠输氧维持生命的阶段 , 他仍然惦记着最珍视的古语研究 。 陈桂芬曾经写道 , 父亲临终前对她说:“我满脑壳东西 , 拿不出来了!”
就这样 , 陈抡留下了250册分类资料 , 300多万字 。
父亲的卡片 , 女儿的自学
父亲晚年的时候 , 陈桂芬曾经利用空闲帮助抄写过手稿 , 誊录到格子本上;也曾和家人一起帮陈抡购书 , 去各地图书馆查阅、借阅资料 。 那时 , 由于专业的隔膜 , 陈桂芬并不懂父亲所写的到底是什么 。
陈抡做学问的方法和传统学者一样 , 收集材料都是以卡片记录分类 , 最终积攒了数量超多的卡片 , 装满了两大麻袋 。 由于他当时经济拮据 , 这些卡片很多是利用各种废纸写成 。 后来 , 陈桂芬整理出几个箱子的资料和书稿 。 它们包括《诗经》《天论》《越人歌》《山鬼》《九章》等研究手稿;还有《天问》中的方言词语表、《离骚》中的方言词语表 , 以及《劝学》《乐府诗》等相关资料笔记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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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研究之卡片 。 南都采访人员拍摄
陈桂芬学医 , 20世纪60年代毕业 , 70年代调到湖南岳阳工作 , 90年代从医院退休 。 “父亲生前一直想编写一本《古汉语方言字典》 , 非常遗憾没能完成” , 有感于此 , 她发下志愿 , 希望将父亲的遗作整理出版 。
对于父亲的研究领域一窍不通 , 整理出版谈何容易?退休之后 , 陈桂芬想去大学系统学习古文 , 但没能成功 。 凭着一股劲 , 她开始自学 。 陈桂芬抄写中国历代纪年简表 , 了解什么是甲骨文、钟鼎文、巫史文化、河图洛书;她读起《论语》《诗经》 , 搜寻《尚书》《楚辞》的研究著作 。 从常识到精深 , 步步艰难 , 她只是试图去理解父亲著述的思路与成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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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桂芬退休后整理父亲的著作 。 受访者供图
几代人接力的古汉语“长征”
她什么地方都跑过 。 北京、上海、广州、香港 , 找过无数的高校、学术机构、媒体和出版社 。 她吃过闭门羹 , 被人拒绝、被人赶走过 , 直到2015年迎来转折 。 线装书局答应出版《历史比较法与古籍校释》 , 对旧版进行了增订 。 陈桂芬表示 , 此书出版过程中 , 北师大的王宁教授帮了很大忙 , 还写了序 。
2018年 , 中华书局出版了陈抡的《楚辞解译》 , 其中包含了对《离骚》《天问》《九章》《九歌》的解译以及对《越人歌》的研究 。 接下来 , 她和北京的一家出版社商量 , 计划将陈抡积累的资料卡片影印出版 , 取名为《古汉语方言词语考释资料集成》 , 编成12册 。 近些年 , 为了陈抡遗作的问世 , 陈桂芬一家人都没有懈怠 。 实际上 , 它不仅仅是父女的古汉语“长征” , 更是这个大家庭几代人的“长征” 。 陈桂芬的弟弟、丈夫、儿子、儿媳、女儿、女婿等人都长期参与 , 无论是抄写、整理 , 还是扫描、校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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